“王主簿,你负责本县的赋税啊,学官们的俸禄为何发不下来?”
“这?赋税嘛,我贵州全省尚不及江南一县,收不上来呀不稀奇…诶这收上来呀倒是挺稀奇的,咱们那个府库里头,真是没钱了”
这位王主簿说得是言之凿凿,可谓是脸不红气不喘,语气中透着鄙夷,丝毫没有把眼前的一县之长放在眼里。
这无疑是对上官的不敬,与赤裸裸的蔑视。
然而花清风却木讷的没有什么表情,一副毫无主见的样子,任凭属官自说自话。
“要说推诿的功夫,我真是佩服咱们王主簿啊,呵呵”
“孟县丞,这你负责本县的治安,这学子们时常聚众斗殴,这事你管了吗?”
“本县民风彪悍,这是传统,你要是觉得我这个县丞做得不咋地,这位置你来呀”
“哼,你以为我做不了啊,你说你这人,诶.....”
两人相互争吵,一点也没把庄严肃穆的县衙议事房当回事,叫叫嚷嚷的仿佛这里就是一处菜市场般,俨然要化身为地痞无赖欲要争执不休。
“行了行了,行了,别吵了....”
眼见场面似要失控,刚才的话题也是讨论不下去了,花清风急的是直拍案。
他是庸碌不假,但他还不傻啊,眼前这两人明显是想变着法的中断话题。
作为上位多年的知县,这些人的屁股是否干净哪还不清楚,可他又无可奈何。
几人各自有自己的派系,且又根深蒂固,尤其是以这两位为最,俨然已到了动不得的地步。
今次这番作为,明摆着就是在耍无赖,可他这个形同虚设的县长,却还不能说什么。
想到前任知县的遭遇,他知道这事不能再提了。
面对如此的局面,花清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一股浓浓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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