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西斜人烟尽散,昏暗的角落里黑漆漆一片,吱吱吱的蟋蟀声在杂草中叫个不停,犄角旮旯处时不时夹杂着蛙鸣。
夜寂静的可怕,还没怎么回过神的黄铎心跳的飞快,也不知是经历了多久这才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环顾起了四周。
“艹,这娘们儿是从天上掉下来了么?”
“明明这里是个死胡同,她还是个人?”
骂骂咧咧一番,黄铎壮着胆子挪动着步伐,蹑手蹑脚朝外探头探脑。
街道上已无人烟,灯火也已熄灭,只剩下淡淡的月光还在倾洒着不规则的路面。
那奇怪的女人确是走远,并没在这里停留。
黄铎站直了身子,淡定的整了整被扯的凌乱的布衣,讪讪的走出了胡同。
“呼,幸好夜黑没人看到,不然我这脸可就丢大方了…就那女人还想找麻烦?甭说是恩人,就是我......”
“嘶,不对,那女人为何那般急着要找恩人?莫非是恩人的亲戚?”
想过原由,想过过程,但他独独没想到恩怨,若是让黄铎清楚先前两人的过往,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想了一路也走了一路,总归是囫囵的走出了“险境”。
来到破落的关帝庙里,黄铎满心的不快,映着摇曳的火光,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时间很短也很快,这一夜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浑浑噩噩间又到了第二日清早。
微亮的天色透过稀松的门缝,把一脸倦意的黄铎给恍醒,一袭凉风浮动吹得他一个激灵,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黄铎抓紧了几分衣领,瞥了一眼已经熄灭多时的炭火,抖擞的爬了起来。
“呼,这鬼天气真特么的冷”
“他娘的,幸好妹妹没跟着我,不然可就得一起受罪了”
说完黄铎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无奈的打开了门,一步迈了出去。
也没管门外监视他的人是谁,径直朝着街市行去。
其实他心里始终有个度。
黄铎走的很是轻快,而门外的两位班头却是急了,一天到晚都要守着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难免心里有气。
“嘿,这家伙这是又闹哪出啊?”
“一天到晚的竟跟着瞎折腾”
“头,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