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家徽,成了明确的指引,欧阳家的马车和家仆成了待宰羔羊,长刀过处血花飞溅。
在慌乱躲避中马车惊慌相撞,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在众多马车中宽大的主人车驾,装满祭品的车子,都没有动。引起了劫匪注意。
数把长刀向宽大车厢砍去,还有一人,直直地将长刀从车窗飞入车厢。
诡异的安静过后,车帘被劫匪的长刀,轻轻挑起,车厢里两支飞刀直直射出,云一飞身而出直接踹翻挑着车帘的劫匪,顺带用脚勾起长刀握着长刀,在手里掂了掂分量,直接飞身跃入劫匪人群,只见他长刀过处,劫匪纷纷翻倒。
车里的欧阳文澈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云一转了个身,云二也从车架上跳了下来。
两人均面对4辆板车,无声而立。
装满稻草的平板车上稻草被撩起,草堆里各自跳出一个蒙面人,四人两两向云一云二分别攻来。
直到这时欧阳文澈才明白,当时上马车时,云一云二已有预料。
欧阳文澈伸手从长靴中,取出了一把短刃。自4岁起这把短刀,就一直放在靴子里。
在别的孩子,还在穿软底布鞋的时候,欧阳文澈就开始穿靴,靴子里一直藏着一把短刃。
他终于懂了,云一云二轮流训练他练习用匕首,现在有了实际意义。
此时,小厮初一赶来,挥刀砍断马的龙套。欧阳文澈跳下马车,见管事欧阳卿,自己的嬷嬷,分别各牵了一匹马。
:“上马!”欧阳卿没多说一个字,扶着他上了马,四人骑马向官道跑去。
身后刀剑相击声四起。没跑多远两个蒙面人随后追来。
欧阳卿深深地看了欧阳文澈一眼,只对欧阳文澈说了一句:
“主子,保重!”
就与嬷嬷下了马。
欧阳文澈回头看时,管事和嬷嬷分别从腰间抽出软剑迎了上去。
初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向两人的马屁股上各扎了一刀,马儿刺痛之下像发疯一样,急速跑出了青树坡。沿着官道疾驰,身后无声无息。
官道上,似乎所有的车马全都消失了,只有他们两个。两匹马一路狂奔。
两匹马越跑越慢,直至分别倒地不起。
初一急急地跑过来,扶起了欧阳文澈,帮助他正了正衣襟,然后直接跪倒在路边:
“主子,处在生死关头不可有妇人之仁,切记!”
起身后,帮助欧阳文澈褪去了身上的锦袍、长靴。
和欧阳文澈互换外袍,鞋子。又帮欧阳文澈把布袍穿好。
欧阳文澈紧咬牙关,拉住初一:
“一起走。”
初一说道:
“主子,记住别再去欧阳家求助!去府学找藏书阁阁主王敏章。这是信物。”
他指的是,穿在欧阳文澈身上的布袍,初一,伸手拉住袍袖翻开袖口,只见一个精美的绣片。
欧阳文澈点了点头:“走。”
主仆二人沿着官道向府城跑,后边似乎有人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