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不在了,自己无法祭拜,自己又无法认祖归宗!自己究竟要隐姓埋名到何时?!
.至今,欧阳文澈还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是欧阳家的嫡子嫡孙,欧阳鸿明还是自己的祖父……
尽管,现在自己认下了魏无极,可从儿时开始的记忆,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让自己难以忘怀!
魏无极双手把桃木剑呈给了欧阳文澈。
尽管不知魏先生为何如此做,欧阳文澈还是接过了桃木剑。看了一下,莹润的一个小小的玉坠,随着桃木剑的剑穗儿微微摆动着,欧阳文澈把它拿在手里,凄然的淡笑了一下,
“这是魏先生为我寻回来的吗?先生有心了。”
“少主,你可知这个玉坠萧昱也有一个。与此几乎毫无二致!”
“什么?”
欧阳文澈少有地表现出了惊异。
“先生?!”
于是,魏无极给欧阳文澈讲了萧昱惊马,摔伤时,马鞭飞出,全体护卫按图索骥,都曾看见过玉坠图形。
所以才有今天。风乙队的护卫,看见这个玉坠就觉得眼熟。
欧阳文澈听说,护卫们是在永兴巷9号拿回来的桃木剑,就确定了,那个六七岁的练剑的男孩,应该就是王文栋。
魏无极又把风乙队跟踪王家婢女的事儿,讲了一下。
欧阳文澈不解地问,
“先生,您看这些信息说明了什么?”
魏无极低下头想了想,推测道,
“应该是这样,王家小姐听说曹家买了两瓮桐油,就让婢女去查,被夜巡的侍卫发现,跟踪后发现曹家两瓮桐油不翼而飞,还偶得了这个玉坠!”
“桐油?先生,桐油有什么用?”
“先生,你说的小姐,是二房的那个小女孩儿吗?”
云五接话:
“主子,是那个文妖,她好像是听她的婢女说,曹家油坊卖给自家两瓮桐油,她好像是发现……”
云五说着说着,嘎然停住了。
“那个文妖分析出桐油可能有问题!那不就是说,他在院子里?往我们东厢房跑,也是觉得我们有问题吗?主子怎么办?”
欧阳文澈并没有往自己身上联想,更没有觉得自己的有安全问题,又问道,
“先生,多买桐油有什么可奇怪的吗?”
魏无极幽幽地说,
“任何反常都隐含着不可告人,云五,二房的女孩儿有多大了?你们为什么管她叫文妖呢?”
“先生,那孩子三四岁的样子,记得我第一次进王家,画成了嬷嬷的样子,她好像一下就发现了,我记得她一直看我,还特意让我抱她,我当时……”
云五深受打击,最后低低的声音说道:
“她真是个妖怪。能一下就识破……”
魏无极总算听懂了,护卫怀疑这个女孩儿早已经识破他们所有的花招和诡计。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
她只是听下人讲,曹家买了不正常量的桐油,就觉得此间有蹊跷,预判出可能有不可告人之事。
于是派自己身边的侍女,前去跟踪和调查。
魏无极想明白后,很想见见,这个被众人称之为文妖的女孩儿。
眼前住在浔阳城里,是为了隐藏行踪,不该理会任何与自己,或者说,与东宫无关的事。
但在同一座城里,如果此事有可能提前预知。对自己不是更有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