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派人照顾好她的。”
建元帝面色平静,眼角的皱纹,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并没有显出多少慈爱来。
“她是你母亲生前,最后一个旧人了。”
姜初月沉默的点点头,视线掠过建元帝,看向他身后的绿叶红花。
“今日感觉如何?”
“尚可,只是胸腔略有痛感,需要些时日方能好全。”
“父皇,儿臣想练练剑。”
她目光略带祈求,看着建元帝。
自从他生病以后,她的那把青霜,就不见了踪影。
多半都是在父皇这里。
“嗯,这个可行,朕有把名剑赐给您。”
说着就吩咐赵成,去他的私库找。
“父皇,母后当年宫里的旧人,都没了吗?”
思索再三,姜初月还是想多了解一点,母亲的事。
“他们生前没有照顾好你母亲,该当一起陪着她,去下面随侍。”
一句话,解释了几百人的性命归属。
姜初月静默半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问道:“那阿如呢?”
“阿如照顾你母亲,一直尽心尽力,所以朕留了她一条性命。”
建元帝随口解释一句,端起茶盏,品着茶。
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当年母后骤然薨逝,她被当时的柳贵妃一句话,就送往行宫。
只将将办完母亲的葬礼。
对于后续母亲宫里的人员安置,她并没有很清楚。
如今看来,她们竟然全死了,除了阿如。
阿如,阿如。
从她返回长安,也有小半年之久,阿如为什么不来找她。
偏偏在她生病的时候,阿如突然找来了。
迷雾越来越重,她越发觉得,这宫里藏着什么秘密。
“多谢父皇解答。”姜初月面上挂着柔和的笑,似乎只是随意问问。
转而她又说起晏清时,“父皇,我想见驸马。”
建元帝果然来了兴趣,他放下茶杯,一眼不错的看着姜初月,问道:“你当真对这个书生,起了情思?”
姜初月皱眉不解:“他是父皇给儿臣赐的驸马,儿臣和他夫妻情深,难道不好吗?”
建元帝看着她疑惑的神情,面上露出关切:“你迟迟不愿圆房,朕以为,你们有隙。”
“并无,父皇,我们会圆房的。”她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既然如此,明日让他进宫便行了。”建元帝大手一摆,便答应了。
姜初月着实不解,父皇究竟是太担心她,还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