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袁的老者走后不久,牛寡妇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扛着米袋油瓶的赵四娃。
这两天,明依依赶去给老师拜年,赵四娃则先一步来了牛寡妇这里。原本孟青还有一所宅院就在旁边,他先打扫了一番也好让明依依回来有住的地方。
今日赵四娃带了些礼物来给牛寡妇母子拜年,牛寡妇热情地留他吃饭,却说要去买菜,将他拉去当劳工,柴米油盐都让他来扛。
牛寡妇见店里的酒被一扫而空,没等牛阿毛开口便冲到柜台那里打开抽屉,一见里面只有三三两两的几枚铜钱和碎银,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一把揪住牛阿毛的耳朵,嚷道:“少了三十四两零八钱,是谁?没给钱就走了!”
牛阿毛咿咿呀呀地喊疼:“娘啊,放手啊……疼……”
明依依虽知牛寡妇向来锱铢必较,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这么激烈,而且数口也是精得让她叹为观止。
她忙过拉开牛寡妇,劝道:“牛大婶,您听我说,买酒的是个大户人家,没带够现钱,把随身的饰物押这里了,叫我们上他们家去取。您放心,那人不会失信的,我给您作保。或者我先把钱垫上也行。”
说完,明依依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牛寡妇。
牛寡妇这酒馆是小本生意,存货最满时价值也不过五十两左右,明依依这二百两,差不多够买下整个酒馆了。
牛寡妇眉开眼笑:“这……这怎么好意思?哎我说丫头,你可要小心别当了冤大头!”说着,一边喜滋滋地将那银票小心收起。
明依依笑道:“没事,这安庆城里,敢欠我钱不还的大概是没有的。这些您也不用还我,就当时过年我给您和阿毛的‘利市’钱,讨个好彩头,祝您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