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长归让他来做二师兄,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无论如何,苏言都想为自己,为这些相信他的人争一口气。
南杏落也点点头,“苏言说得对,我们最起码要在大师兄晚上回来前再破一阶才好。”
“行。”昭云将剑杵在地上,盘腿运功,迅速进入修炼状态。
其他两人也不甘落后,纷纷开始盘腿运功。
谢槿奚独自去了剑山山顶。
剑山山顶上只有柳长归的院子,他推门进去,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浇了一遍水,又在柳长归闭关的屋外静静坐了片刻。
他还是心不静。
论修炼,最烦的应该就是无法平心静气,若在这种状态下强行运功打坐,只会为心魔的滋生提供环境。
谢槿奚默念了几遍清心诀,不但没起作用,反倒让他更心浮气躁了几分。
谢槿奚轻啧一声,上瑶宗这几个长老全是光棍,谁也没法给他提供点什么建议。
再说了,他这种情况也没人能给他提什么建议。
他在柳长归的院子里来回溜达,烦不胜烦,干脆又去柳长归留给他的一书架剑谱那里找东西看。
谢槿奚毫无目的地看着书架,原本对他而言充满诱惑力的书架都变得平平无奇,他深吸一口气,靠着书架缓缓坐下来。
他的思绪又飘回了,他能记得的以前。
最早,是他对南杏落一见钟情的。
说是一见钟情其实也不准确,那更像是察觉到自己早已埋下种子的心动,只不过那时什么也不懂,甚至以为自己是馋自家崽的身子,暗暗唾弃了自己好久。
十八岁的南杏落已然长成了风华正茂的少年,当时他瑶五,南杏落瑶三,这几个孩子都被他养的很好。
那是他瑶四的年假,他唯一没和那群孩子一起过的一次年。
他得到了线报,跑出去蹲了两个月。
回来时,正好赶上他们瑶三开学。
南杏落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他笑眼弯弯地看过来,谢槿奚连挪动目光的能力都失去了,就这样定定地注视着他。
直到片刻之后,谢槿奚才恍然惊觉,他已经不能再用孩子来称呼了。
才两个月不见而已,南杏落竟然已经比他高了。
他和南杏落遥遥对望了一眼,南杏落和朋友们讲了几句话就要过来,谢槿奚脚步一顿,转身走了。
南杏落没有追过来,但是他能感觉到那道目光长久地追随。
他太慌张了。
这种感觉就像对自己的崽萌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感,在察觉到自己动心的那一瞬间,那种背德感和羞愧感让他连心脏都差点停跳。
谢槿奚曾经从自己的角度深切思索过一次。
如果是柳长归,杜三七这种一手带大他的长辈,在某一天突然告诉他,“谢槿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