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长!您老可得给我做主啊!呜呜呜没法活啦!哎呦这骚狐狸偷男人偷到我头上了……”老张氏把钱寡妇往地上一甩,便坐在地上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一提到钱寡妇,屁股一挪,左右开弓,又开始打起巴掌来。
徐村长连忙唤人拉开她们,也不说别的,点名让罗老头来说话。
罗老头一头汗,汗顺着脸下来,流过脸上被挠过的地方,刺拉刺拉的疼,此时又被点名,一张老脸简直没处搁。
“老罗头你是真糊涂啊!都是爷爷辈的人了,再过几年都是祖祖辈的人了!怎么能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儿!简直是厚颜无耻!把溪江村的脸都丢尽了!”
徐村长也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儿,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俩家最是让他头疼的,现在好了,两家都摊上事儿了,徐村长觉得自己头发都快愁白了。
“呸!这骚狐狸一天到晚就勾引人……”
“活该啊!栽老张氏手里头……”
“诶,你别说,这钱金宝跟罗老头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
“哎呦!这钱金宝莫不是钱寡妇给钱老三戴的绿帽子吧!?”
“还真别说……”
吃瓜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话传到老张氏耳朵里,只觉得刺耳得很,气急又把钱寡妇的脸挠得一团花。
钱寡妇被压着打,脸上疼的紧,索性也豁出去了,伸出手就把老张氏推开,又冷眼瞧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罗老头,只觉得这些年来的真心喂了狗!
嘴角一扯,便说出了让老张氏抓狂的秘密。
“我告诉你吧!张三娘,我们早就在一块儿了!金宝也是他罗老头的儿子!你这个不被爱的才是姘头!他根本不爱你!原本我以为他也是爱我的,你瞧见了吧?他只爱他自己!哈哈哈哈哈!他只爱他自己啊!”
钱寡妇笑得痴狂,那笑声飘荡在一群吃瓜群众中,都有几分渗人。
钱寡妇的爹早逝,她娘带着她嫁了四嫁,每家都嫌弃她是个拖油瓶……四嫁啊!家中家务全是她做,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奈何继父家中就是容不下她,她就如同在眼里的沙子似的。
每回家里出点事儿就怪她身上,说她是扫把星,想把她赶走,她娘也一再忍让,最后忍无可忍带着她逃跑,嫁了又嫁,只为养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