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一出,现场顿时如同按下暂停键,一下安静下来。
“你和我们要钱?”
一名记者嗤笑一声:“你知道我们都采访过哪些人吗?”
他傲然细数:“我们是中心日报的记者,无数政客商人都接受过我们的采访,其中没一个收钱的。”
旁边的有人鄙夷:“果然是平民,眼里只有钱,浅薄无知。”
“就是,要钱也只要两千,寒酸得很。”
弹幕上也都是对余歌的嘲笑或失望。
[中心日报?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上了中心日报,她以后分配都不必去偏远州地了!]
[余歌原来是这样的人吗?好难过,我们平民好不容易有一个优秀的人……]
[给她!看她敢不敢收!]
中心日报的记者的话一说完,旁边的小记者默不作声地退开几步,为他让出地方。
看到旁人的反应,中心日报的记者的下巴抬得更高,几乎可以说是用鼻孔看着余歌了。
余歌笑了笑:“不议价。”
说完,余歌转头看向旁边的其他记者问,“采访耽误的是我上课时间,这些落下的功课都需要我课余时间去补。”
说着,余歌作势要拿起衣服:“既然大家谈不拢,那就不耽误彼此的时间了。”
余歌伸手才触及灰色防晒衣,身后陡然一声大喊:“等下!”
手一时顿住,余歌回头看去,中心日报的记者正死盯着她:“不过就两千,我回头转你,现在采访。”
“只收现金,不收抵押,概不赊欠。”余歌单手拎起衣服,摆摆手准备走人时,前路被人拦下。
“等下!我现在凑!”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样。
余歌索性靠向身后的栏杆,单臂向前一伸,道:“请便。”
媒体这种重要的舆论通道,向来掌握在精英手中,在场的记者无一不是贵族,在线上支付如此方便的今天,他们从不带现金这种累赘。
而后面沉默地举着摄像机的工具人们,又大多是平民,身上没一个携带超过两千元的现金,此时你一点我一点的,凑得艰难。
最终还是凑出了两千元,被中心日报的记者啪地一下甩到余歌的身上:“拿去!”
一沓纸币被猛然甩到身上,四下散开一地,余歌垂眸,眼底一冷,再抬眼时仍然笑道:“那么——”
“这两千,哪家媒体来采访?”
中心日报记者倨傲道:“自然是我们中心日报。”
另一名同属上等贵族的记者不服气了:“这钱是大家一起凑的,怎么就你一家采访?”
眼见着众人要吵起来似的,余歌拍拍手,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来来,大家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