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莫名地不想找宋静深。
也许是因为原着中他和柳玉天然的对立关系，也许是因为，她内心深处隐隐的怀疑，她此刻只能拜托张道清，这个原着中未曾出现过的人物。
张道清一口应下，没有丝毫的犹豫，同时也注意到余歌眼底的焦灼不安，还有一点隐藏的愧疚自责，心下难受，鬼使神差道：
“学姐是为了他感到难受吗？”
余歌愣了一下，苦笑道：“确实是有他的原因，也有对你的歉意。”
“道清你帮了我那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她还想请张道清帮忙，让渡一点治疗液，这下也不好开口。
注意到余歌的为难，沉静冷淡的青年站起身，在余歌惊愕的目光中走到她的面前，高大身躯半跪着，狭长冷淡的眼眸专注地望着余歌。
“学姐不用愧疚。”
“我的命是学姐救的，我对学姐也有所图谋，所以学姐可以尽情地使用我，不必有半点难为情。”
“请求也好，索要也好，只要是余学姐提出的，我都会全力完成，只要……”
青年冷白面上泛起红晕，如云中红霞，瑰丽惊艳，他微微偏着头，移开视线：“只要完成任务后，学姐能给我一点奖励，就好了。”
“奖励？”
“就像这次，我想请学姐，可以的话……请摸摸我的头。”
说出这句话后，张道清脸上的红霞从脖颈漫向锁骨，整个人像开水中煮出来的虾一样，红到极点。
余歌愣了一下：“只是摸摸头？”
像摸小猫小狗一样，摸摸他的头？
张道清低沉的嗓音嗯了一声。
这也太好哄了。
余歌当即伸手要摸时，青年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握住，磕巴道：“要、要洗手。”
他看着余歌的手，眼底隐有挣扎，是渴望也是厌恶。
余歌看着他的神情，恍然想起自己这只手刚摸过纪宴的大腿。
手并不脏，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是纪宴身上的味道，但确实也不适合再摸张道清。
余歌干脆利落地起身，洗好手，甩去手上的水珠，走到客厅时，张道清仍然跪坐在地毯上，像是冰雪捏就的雪豹大猫，耐心地等待着主人的爱抚。
听到脚步声，他敏锐地抬起头，对上余歌的视线，一刹那，原本稍稍平息的冷白肌肤又开始泛红。
他轻颤着唇，手指不自然地抓住膝盖上的工装裤，有些紧张，但余歌坐下时，他还是抽出两张纸巾，认真地帮余歌一根根地擦拭着手指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