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我没听过，不过这些日子来，有一个人，倒是弄得白帝满城风雨”
林晓云一惊
“谁？”
“江湖人称画家的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而且据说，他只在月半时出没”
晓云听了，眉头微蹙。
“请问先生，他是谁呢”
“此人特立独行，神出鬼没，无人知晓他的名字，江湖上人都叫他画家”
“为什么叫画家？”
珠宝铺老板看着她，目中有不一样的光。
“他捡起那些被揉皱扔进阴暗角落的纸，将它们展开，在那些皱纹上、污点上，画出青草蝴蝶和大象。”
白帝城
在一个狭窄封闭的阁楼，一个戴着帽檐的男子默默地走上。他看见了那个戴着厚重眼镜穿着拖鞋嘴里叼着牙刷的人。
他一看见来人，眼中突然流露紧张，牙刷到了地上。立马下楼逃跑。
黑衣人也不追，只是打开了身旁的窗户。等到男子冲到楼下第三层，打开锈迹斑斑的垃圾通道，准备往下跳时，“邦”一阵大力，铁皮盖合上。他惊惧地回头，发现那个头戴蓑帽的人正静静看着他
“这里面可太脏了，阁下不应该在这样的地方的”
他吃惊地退后一步，背抵在铁扶手栏上
“你是什么人，你来干什么？！”
那人抬起头，蓑帽下一个纯合的眼睛显现
“我来找一个朋友，他曾经教了我一些数字上的变换，我们约定在一处桃花盛开的地方见面。可惜他违约了”
男子怔怔看着，难以置信，而后转过头
“我那天，被官兵跟踪”
桃花木，清风，阁楼茶社，若见林荫。
男子抚着茶杯，对面坐着陆少实，后者靠在椅背上
“我记得你当时说，国王是什么，他又凭什么给数学家颁奖，怎么回事，今天沦落到如此田地”
何长荣手摩擦着茶杯--他叫瓦伦科夫，因为方便的缘故起了名字叫何长荣。此刻他头转向一边，置气说道。
“您不需要可怜我，我像往常一样，只需要最简单的面包和咸肉”
陆少实不置可否地笑笑“真的吗，我看不是这样”
对面人不置一气地闷哼
“数学家的精神世界不需要被理解”
陆少实保持微笑，他将身前的毛巾折成一个三角，斜放在桌角。抬起眼。
“数学家可以仅凭最普通的食物就能维持生计，剩下的就徜徉于俗人所不知的十二维宇宙中”陆少实接到，何长荣惊讶话被他接过，感到惊讶。他抬头，陆少实放弃靠着的椅背，他的身体倾斜过来，幽微洞火的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