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柴火,子风左手拎着一只野鸡,右手拎着一只野鸭前往子江爷爷的家,子江此时正独自坐在门前一棵松树下面喝着茶,看到子风老远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鸡鸭,就赶紧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子风来到子江的面前两手一伸,笑嘻嘻的对子江说道:“爷爷你看,我抓的野鸡和野鸭”。
子江也不与子风客气,接过子风手里的野鸡和野鸭满意的对子风说着:“好家伙,风儿现在可不是以前喽,长大了,不错不错”,随手就把鸡鸭挂在了一旁的树杈之上,拉着子风坐在了刚刚独自喝茶的松树下面,急切的问道:“听你父亲讲,你这几天有点奇怪,砍的柴火要比以往多了太多,还从没见你感觉到累,力气大得很,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遇见了什么高人,在向那人学习功夫”?
其实,就在前一日的晚上,子风的父亲已经来看过子江,也和他讲述了这些日子以来子风的变化,都在猜测是不是子风遇见了什么练武的高人,子风在向这位高人偷偷学习着功夫。
子风也看出了子江和他父亲一样的疑惑,笑嘻嘻的解释道:“风儿没有遇见什么高人,我确实是在练习功夫,不过都是我自己砍柴的时候瞎琢磨出来,自己比划着瞎练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功夫,但我感觉自从练习之后,每次上山砍柴都特别轻松,不再需要花费太大的力气就能把柴砍断,我的力气也变得特别大,能背很重的柴火下山,也不会觉得累”。
子江也有些迷糊了,不知子风练的是何功夫竟然能让子风有此等变化。
多少年来,在他们半碗村除了子江他年轻的时候跟着村里的老一辈学过一些花拳绣腿的拳脚功夫,村里其他年轻人除了有一把子力气之外,根本没有一人学过功夫,更别说一个15岁的孩子,子江心中犯起了嘀咕,难道一个15岁的孩子还能自己琢磨出什么厉害的功夫来,于是子江迫不及待的催促道:“风儿快,你赶紧练给爷爷看,爷爷看看你平时都是怎么练的”。
“好咧爷爷”,子风随手捡起丢弃在墙角的那把已经磨得只剩一半的砍柴刀,走到院子的中间,摆好身形就挥舞起来,那把砍柴刀在子风的手上来回挥舞着劈砍,上劈下砍,左劈右砍,转身左劈,转身右砍,左右手互换着劈砍,子风跳起在半空挥砍,砍柴刀在子风腰间来回旋转互换,动作是那么的娴熟飘逸,潇洒自若,非常得流畅。
残缺不堪的砍柴刀就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刃,在子风的头顶、全身四周转动,子风的爷爷子江此刻已经完全看不清子风手里的砍柴刀到底在哪里在哪个手掌之中握着,但又好像有无数把砍柴刀,随着子风每次用力的砍出,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道从子风那里向所砍方向压去,产生极其强大的刀锋劲气,这明显只有体内拥有强大内力之人才可办到的地步。
子江坐在那里能明显感觉到子风手中砍柴刀发出的劲道,无形的内力产生的压迫感使他无法移动,随着子风手中砍柴刀每一击的砍出,那棵生长有百年的松树就会随着那股力道的方向倾斜,并发出莎莎的,风吹动树叶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