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绣道:“如果要这样算,谁都可疑。太子不妨反过来想想,有没有谁最不可疑?”
太子冲口而出:“荣妃。”
荣妃的儿子是皇帝的养子,兄弟中谁都有可能想要争储,唯独他不会。
“那么秦王妃也可以排除了?”崔锦绣摩挲了一下下巴,道,“今天在场的人里面呢?殿下有没有觉察出谁有异样?”
这句话倒提醒了太子:如果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为了验证计划是否成功,说不定会亲自到场查看情况。
太子一边思索着,一边回忆道:“我最先看到的是靖安侯,后来是六弟、荣母妃和大嫂,再后来就是那些女眷。”
他分析道:“靖安侯是单独从另一条道上拐过来的,六弟说与他有约,他应该是过来找六弟。六弟——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在和荣母妃、秦王妃一起追野猪。那些女眷——都吓坏了,就数荣母妃和大嫂算是镇定的。荣母妃——经历过大风大浪;大嫂——性子原本就野,一向豪爽率直,不像是会使暗招害人的,也没有动机……”
分析来分析去,太子有些沮丧地道:“这些人好像还真没什么大破绽……”
崔锦绣又建议道:“那要不从那毒着手。那是什么毒?太医有没有查出来?”
太子一拍大腿:“对哦,确实可以从这方面着手。走,咱们去问问。还有今天中毒那小道童,不知怎么样了。当时靖安侯随身带了解毒的药,也不知道灵不灵。”
崔锦绣眼睛一亮:“靖安侯能解这毒?殿下,这就是疑点啊。您想想,下毒的人,为防自己误中,肯定会配备解药啊。反过来说,有解药的人,会不会就是下毒的人?”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冷笑一声,道:“走吧,陪我去探望一下那个中毒的小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