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母一屁股坐倒在地,胡乱哭嚎起来,这个点华琅庭门口不少人经过,听到不寻常的动静纷纷投来视线。
聂母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聂双并不在意她怎么说,反正他只要在意许青莱一个人的看法就好了。
他下意识朝许青莱看去,见她眉头紧皱,红唇也紧紧抿着,看着比他这个挨骂的还生气。
“闭嘴!”
她猝不及防挣开聂双的手,回身阴鸷地逼视二人,浑身煞气马上让母女二人想起当年她在佘村的所作所为,成功把两人吓得像两只落入陷阱的鹌鹑。
“当年过户协议上可清清楚楚,一旦收下过户赠予费,聂家人不许出现在聂双面前,不许再打扰他的生活!指纹一按,即刻生效!若有违者,少不得一顿牢狱之灾...”
许青莱一步又一步逼近二人,声音阴沉得像从地底冒出:“协议一式两份,聂夫人那份要是丢失了,需不需要我让保安们帮你重温一下?”
聂家母女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嘴唇抖得像秋日枝头的枯叶,半天也憋不出个反应。
聂双就站在许青莱身后半分,以防聂母突然暴起伤到她,他没有阻止许青莱的意图,眉间甚至还有几分压制不下的隐喜。
许青莱平日跟聂双说话温声细语,从来没红过一次脸,他第一次见许青莱这么生气,却是为自己出气,像只护崽的母狮子,一点都不凶,温柔得要命。
聂双眼里闪着疯狂的爱意,垂在两侧的双拳攥得死紧,不这么做的话,他害怕自己忍不住上前将人拥进怀中。
最好能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紧密得不能再分离。
“我、我们知道不应该来打扰!许小姐,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呀!” 聂母声音颤抖,身子也抖得像个筛糠,却还硬着头皮开口,“聂双他爹受伤住院了,见别人家病床前都有自家儿子照顾,他实在想聂双想得紧啊....”
她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说得涕泪俱下:“他爹这阵子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天天念叨以前对聂双不好,他实在后悔,希望能求得聂双原谅,我也是看不过老伴心里一口闷气,眼见着越来越瘦了.......许青莱也是有父有母的人,就不能体谅体谅人之常情么?”
“不好意思,我早就无父无母了,也确实不理解你们这种没用的马后炮。” 许青莱双手抱胸,三两句话把把她堵的哑口无言。
“这...聂双心里有气也是应该,我们也不奢望他能原谅,只是这段时间家里艰难,连治病的钱也没了...聂双也不愿意将来想通了后悔当初没帮父亲治病吧?”
东拉西扯的话说了一堆,聂母总算图穷见匕,她不向聂双诉苦,直接对许青莱说,显然看出他们之间谁才是真正说得上话的。
本来就应该这样,就算在佘村也是女人当家做主,她反倒接受良好。
“这是,上门打秋风来了?” 许青莱嗤笑一声,赤裸的话让聂母有些灰头土脸。
“这、这怎么能这么说,聂家毕竟生他养他,就算他嫁到别家去,娘家有事帮扶一下不也正常么......”
许青莱没剩多少耐心,直接怼她:“我怎么听说佘村的男人嫁了人就全凭妻家做主,妻子不许帮扶,别人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聂双这不是还没嫁人么?他只是过户给你而已!” 聂母一听站不住脚,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