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子嘛,那就更不能说了,白天才惹他生气,刚才吃饭时倒是没有了那副别人欠他钱似的臭脸,但是也好看不了哪里去。也没有特意的不理人,就是太一本正经了,让人好不习惯,肯定还在气着呢!阿星苦恼到,这人气性可真大。
等下一次公子在有什么动静的时候,一定要主动点,打破沉默,不然再这样下去,公子不觉得有什么,自己都要憋疯了。嗯,就这样办。
想到这里,阿星放心的又睡下了。
可木清眠还是辗转反侧,默念心经十几遍,也睡不着;睁开眼感觉困,闭上眼又无比清醒;傍晚时分想槲寄尘的事情,现在得闲了又继续想,可分析来分析去,心里总会有另一个声音钻出来打岔,最后不了了之。
“诶,算了,听天由命吧。”木清眠扯过被子,把脸盖上,叹气道。
当阿星和木清眠半夜还在为各自的事情纠结时,鸣哥和梁戌两人,已经把无间楼做怪梦的事分析得差不多了,不过见木清眠已然睡下,就没来打扰。
风过林梢,月落乌啼。
夜间山风大,树上就更冷了。
槲寄尘冻得哆哆嗦嗦的,打着摆子,又搓搓胳膊,实在是受不了了,跳到地上。
找个到人腰际的草丛,丢了几块石头,没有蛇爬出来,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躬身钻进去,缩卷着身体睡下。
而他的背影大爷还在树上,不过不在最顶处,也不在才离地面的低矮树枝上,正是中间段。
太高了树枝细,风大,不安全;太低了,蛇虫蚂蚁轻易就爬上来了,也不行;中间偏上一点就刚刚好,没有冷风,也没有树底的阴冷,温度变化相差不大,有什么突发事情也能及时反应过来。
见槲寄尘钻进草丛,黑影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眠着了。
鸡鸣声起,日出东方,半遮半露的旭日,带来黎明的曙光。
月亮早已不见踪影,灯笼里的蜡烛早就燃烧殆尽,镇上的百姓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卖早点的小贩,走街串巷地吆喝着;提着菜篮的妇人,和卖菜的老板娘讨价还价;沿街的商铺陆续都开了门,打着哈欠的掌柜,和忙碌的伙计;在日头升起时,就注定好了一天所要做的事。
横穿整个无忧镇的忘忧河,依旧静静流淌,桥上人来人往,洗菜的大娘,打水的大叔,无一不透露小镇的和平安详。
一睁眼,木清眠下床就打开窗看,只见河畔的杨柳嫩芽点点,随清晨的风摇摆枝条。望向远处,屋顶袅袅炊烟升起,预示犒赏自己的第一个恩赐已经在进行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