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睁开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摸摸旁边的位置,被窝是冷的,偏头一看,人早已不见了。
木清眠顿时惊醒,立马坐了起来,慌张道:“槲寄尘?”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滴答雨声回答了他。
边起床边喊“槲寄尘!”,迅速把衣服套上,拖沓着鞋子跑到外间厅里,也没人。打开柜子,见给他买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木清眠心下一凉,连忙跑去敲醒阿星的房门。
“嘭嘭嘭!阿星,阿星快起来,我有事问你!”
木清眠把门拍得砰砰响,阿星从被窝里探出头,迷迷糊糊道:“公子,又怎么了?”
“你赶紧给我开门,槲寄尘跑了!”木清眠着急道。
阿星连鞋都来不及穿,飞奔下床跑去一把把门拉开:“什么?又跑了?”
木清眠点头,眼里暗淡无光,一脸憔悴的盯着阿星,嘶哑着声音说道:“今早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
阿星打了个哈欠让开,让木清眠进来,摇头道:“没听见什么动静啊,公子,是不是堡主又找他去帮忙干什么事了?”
木清眠忧伤摇头道:“不可能的,哪有一大早就把人叫走的,而且为什么不辞而别,就不能给我说一声吗?”
“再说了,去帮他做什么事,要把柜子里的衣服都带走?”
“衣服都带走了?”阿星重复了一遍,又打开自己卧房的柜子,本该放在这里的槲寄尘的包袱不见了,阿星彻底确定槲寄尘是又跑了。
“阿星,你说他跑什么呢?不是都要解毒了吗?他担忧什么呢?”木清眠坐在凳子上,双手抱着头,痛苦道。
阿星也纳闷儿呢,不是都尘埃落定了吗?怎么又来这一招,难道公子没和他说清楚?
“公子,你没和他讲清楚我们要给他解毒的事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讲清楚了的,他没反对呀。”木清眠十分确定,坚定地回答道。
“对了,是不是昨天那个客人给他说了什么?”
木清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慌则乱,乱则生错。
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意气用事,免得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到时候人找不到事小,万一别人有什么阴谋要对付他呢?那就会害了他的。
仔细想想阿星的话,那还真有可能,槲寄尘说过那个客人就是他大爷,那么可能是他大爷要他离开的。
可是他大爷是知道他中了蛊毒的,况且我与云清衣,堡主都达成了协议,堡主会替槲寄尘解毒的。这一点他大爷应该有所耳闻,他大爷不是不分轻重的人,知道蛊毒难解,那怎么还把槲寄尘带走呢?
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一定是连他大爷都难以接受的事,所以才宁肯放弃这个机会,也要把槲寄尘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