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眠喃喃道,双手捂脸,从指缝流下几滴水。或许是洗澡水吧,毕竟有些烫呢!
“槲、寄、尘!负心汉。妈的!亲了老子就跑,你什么意思?”
木清眠咬牙从口里蹦出这么一句话,双手趴在浴桶边,埋头低声抽泣起来。
那晶莹的泪珠就那么一滴一滴的落在水中,激起一圈涟漪。
“公子,你还在吗?”
阿星在门外叫他。
“在,何事?”木清眠收敛起悲伤的情绪,应声。
“吴堡主让我们收拾好东西,今夜就离开吴府。”
今夜?怎么这么急,难道宗门的赎金已经送来了?或者说,是因为白天的原之野来过,而他对此有所担忧。
既然如此,那就成人美意吧!
“好,马上就来。”
二人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一个包袱,一把剑,拿起就走。到了浮云雅舍,云清衣几人已经早就到了,已经吃上宵夜了。
木清眠神色疲惫,只交代鸣哥,等杜知言和袁梁赶来吴家堡就回宗门,便进房间躺下了。
还是那间房,在这间房里,曾经为槲寄尘上药的细节,至今还历历在目。可就快忘了他的脸了,木清眠痛苦难捱,双眼无神地望着床幔发呆。
自己只有回宗门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受了罚,才能不被怀疑的去找你,槲寄尘,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啊。
留阿星给他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然,木清眠喜欢槲寄尘的事是隐瞒了没说。
槲寄尘与木随舟还在路上,往前看,是连绵不断的群山万壑。
此去西南,路途遥远,槲寄尘的内力正在慢慢恢复,可能是受了媚毒的影响,每到夜深人静时,变得格外思念某人,恨不能与他缠绵悱恻,相依而眠。
除了偶尔有些头疼外,槲寄尘倒是没多大反应,加上木随舟一直带着小泥炉,一路上给他炖肉,煨汤,身体倒比从前结实些。
当然也拿来给他熬药,槲寄尘喝药已经变得眉头都不皱一下了,木随舟直唬人长大了,不需要什么蜜饯儿,甜点来压口了。
其实,是没有木清眠不在身边,不会有人那么将就他了。
“还头疼吗?”木随舟问,顺手把药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