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的拳头紧握,槲寄尘面上确是不显。
空气凝固了好一会儿,木随舟才缓缓道:“赶紧起来吧,当心受凉,感染风寒。”
“是,马上就来。”
槲寄尘利索地爬上岸,怕把毯子什么的打湿了,拿着包袱绕到帐篷后去换衣服了。
原之野对木随舟说道:“大爷,今天炖了蛇肉汤,很是滋补,待会儿你多喝一点。”
“嗯,有心了,那你出去找吃的可有受什么伤?”
原之野摇头否认:“并没有,就是让一只兔子溜了,没抓到,实在可惜。”
木随舟宽慰他道:“呵呵,人没事就好,下次你会猎到更好的猎物的。”
“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应该是是取自西汉贾谊的惜誓中的那句:“乃至少原之野兮,赤松、王桥皆在旁。”大概意思应该是到达了少原的荒郊野外,看到赤松、王乔在少原旁,这粗略看是没什么好的意义,不过要是你仔细读过的话,就应该明白了你父母对你的期望。”
原之野知道他是为了白天有人骂自己是野种的事,现在来宽慰他,沉默半晌,才回道:“我只知道是为怜惜屈原不得志而死写的,其他意思还不明白。”
“以后你会明白的,等你像我这么大的岁数了就知道了。”
“嗯。”
槲寄尘支起一个架子,把那根长竹竿搭在上面,然后才拎着湿哒哒的衣服过来把它晾好。
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问原之野:“饭就快好了吧?”
木随舟转头凉凉地眼神看着他不说话,手里搅动着蛇汤。
槲寄尘被这眼神看得发毛,这木随舟一不说话还是很有威严的。
槲寄尘正要走开时,原之野回他了:“嗯,现在已经好了,你来舀饭吧,我把芭蕉叶拿来铺上。”
“哦,行。”
三人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只有寥寥几句交谈,饭后,原之野说是要去找什么新的毒物,趁着晚上好抓,就先离开了。
槲寄尘磨磨蹭蹭的洗了碗筷,又拖拖拉拉地刷泥钵,站在架子前把衣服都翻了几遍,抬头不知是几十回望天的时候,木随舟终于发话了。
“你把内力传给我了,身体有什么不适没有?”
“没有,休息一阵就好了。”
木随舟又问道:“你的蛊毒呢?小野给你看过了吗?怎么说?”
槲寄尘坐下,机械地重复着拿柴火棍刨着碳,“没事,和从前一样”
见木随舟不信,槲寄尘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我什么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