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叫声渐渐少了,柳辰和阿星两人窝在一处低矮石坑里。
冷风从上空袭来,两人头皮发紧,感到一阵凉意,借着微弱的火光都感觉不到温暖。
阿星挪了挪身子,朝火堆再靠近些,柳辰添了柴,搓搓手,暗自思忖道:“也不知道木清眠是死是活,那个槲寄尘到底来没来腹地也不清楚,真是煎熬得很!”
没找到多少吃的,两人的肚子都在叽里咕噜的抗议,阿星揉着肚子,心里一阵感叹:太难了!连饭都吃不饱,不!是根本就没饭吃!
心里还一阵担忧:不知道七哥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危险啊?
原之野不会不给他东西吃吧?要真是那样,那可真是遭老罪了!本来胃就不好,加上还被绑走不给饭吃,那岂不是雪上加霜,受苦受累!
一想到这儿,阿星就强迫自己赶紧睡觉,养足精神明天才好去解救木清眠。不然还没等找到木清眠,自己就先累趴下了。
阿星不知木清眠并未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食不果腹,而是既喝肉汤,又吃粗粮饭。
朝思暮想的槲寄尘就躺在他身边,小日子过得滋润极了。
已经乐得完全把他二人抛之脑后了。
原之野不情不愿的睡在木随舟的帐篷里,翻来覆去,两眼无神的瞪着帐篷顶。
木随舟受不了原之野频繁地翻身发出的声响,冷言道:“在不睡就滚出去守夜!”
原之野翻到一半的身顿时僵住,半晌后重重砸下来,紧闭双眼,微微叹出一口气,心里绯腹道:简直就是煎熬!
柴火噼里啪啦响,在静谧的黑夜里格外响亮。
木清眠累极了,加上胳膊受了伤,有些昏昏沉沉的。
夜里有些冷,又没有多余的被子了,他和槲寄尘挤在一起共盖一个被子;感受到凉意,木清眠扭动着身体循着本性朝热源靠近。
越靠越近,最后手不知不觉就抱住了槲寄尘,连什么时候把头埋在别人肩窝都不知道。
槲寄尘着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
感觉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样呼吸困难,像是坠入水中努力扑腾双手想呼救,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一样,起起伏伏始终靠不到岸。
最后被水草缠住双脚,再也挣脱不了,失力不停地坠落,口中不停地被水呛入,眼睛模糊,意志昏沉。
突然被人一把捞起,被带着来到水面上,没了窒息感,槲寄尘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