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人,槲寄尘不免为自己的莽撞而担心他的小命。
同时,也在心里忍不住得想,要是木清眠也淋了雨,恐怕会比自己更严重些,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
这么揣着心事,槲寄尘深一脚浅一脚的穿梭在密林中,等到筋疲力竭,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才停下歇歇。
一旦停下赶路,槲寄尘的心就会被失去木清眠的酸涩填满,难以呼吸般难受。
“咳咳!”
槲寄尘忍不住握拳抵住嘴巴,喃喃自语道:“没发热了啊,怎么还是口干舌燥的那么难受?”
胸膛剧烈起伏,槲寄尘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带出来的水只剩最后一小口了,摸进包袱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还好药没打湿,不然槲寄尘要是感染了风寒,在这荒无人烟的山林里就危险了。
艰难地吞服了药,拖着病体去找水源,否则没遇到其他危险,槲寄尘就先渴死了。
黄耕跟着云清衣留下的记号,已经顺利与其汇合。
“他怎么样了?”云清衣轻抿一口茶,低头问道。
“在控制中,不必多虑。”
云清衣思绪运转,设想了好几种木清眠侥幸逃脱的可能,随即又想到白岩一给他的独门密药,心觉不可能,于是放下心来,不再担忧。
叹气道:“那就好,去歇着吧,明天再来找我。”
“对了,你才来这里,这些村民不认得你,你得空就打探一下安南那个村医的消息,特别是原之野的消息。”
“行,知道了。”黄耕答应下来,便走了。
云清衣又转头向另一人说道:“你时刻盯着那个龙暮,他应该知道不少事情,找机会探探他口风。”
“嗯。”
林寅只点头,便自顾自的看起地图来,不再理会他。
云清衣自知无趣,也不干坐着耗时间,发挥出自己人畜无害,懵懂无知的天分,去找龙黎打探消息去了。
龙黎虽对云清衣有天然的亲近感,但也不是傻子,话一多,难免会露出破绽,等心大的龙黎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套话了。
对此,龙黎暗自悔恨自己的愚蠢,并对此深表痛心!
但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为此,还被龙暮好一顿说教,两次三番地一再对她耳提面命,差点就要她对天发誓,不再透露槲寄尘半点消息了,不然就天打雷劈!
尽管龙黎一再保证,不再泄露,但龙暮对她的信任本来就岌岌可危,这下,恐怕已经是等于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