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骥好奇道:“庸医?谁啊?”
槲寄尘解释道:“呃,没,你听错了。”
“是吗?”
槲寄尘一本正经严肃道:“嗯,对,你还没睡醒,肯定是听错了,我没说那样的话。对了,你怎么起这么早,还要回去再睡会儿吗?”
池骥欲言又止,摸着头疑惑道:“这天也不早了吧?不过,你倒是可以带木七再去睡一会儿,反正也没什么事需要你帮忙。”
槲寄尘心下感激,道:“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那有事就叫我吧!”
“嗯,去吧。”
槲寄尘躺着虽然眼睛依然闭着,但始终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他惶恐不安。
睁眼一看,木清眠居然没睡觉!
他支着头,歪着身子就那么看着自己,槲寄尘心跳加速,脑中混乱一片。
悲哀地想到:“这木清眠不会在这个时候完全清醒了吧,那自己该如何解释替他把尿的事?妈的,真想一耳光把自己扇死!”
尽管心中百转千回,槲寄尘面上却不显,淡定道:“怎么不睡了?”
木清眠依然没有回应。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先动,槲寄尘脖子都仰酸了,终于忍不住道:“睡觉。”
“睡觉。”
木清眠难得的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虽然只是重复槲寄尘说过的话,但在槲寄尘眼中,这就是好转的迹象。
心中一喜,槲寄尘激动得凑上前去,重复道:“睡觉。”
然后蜻蜓点水般,照例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
轻拍他的后背,槲寄尘偏头亲在他太阳穴:“乖,睡吧。”
木清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槲寄尘感叹:真是好一张单纯无辜的脸!
没等槲寄尘的手轻抚上他的脸时,木清眠已经学会了自己闭上眼睛了。
槲寄尘忍不住笑,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等槲寄尘醒来的时候,怀里没人,木清眠不知在什么时候又不见了!
槲寄尘心里咯噔一声,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踉跄着要往洞外冲去,被从外面回来的月迎撞见,问他急吼吼的要赶去投胎吗?
槲寄尘急切道:“木清眠呢?你看没看见?”
月迎避而不谈,反问他道:“你们不是一起睡的吗?怎么,他离开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槲寄尘顿时哑口无言,躺怀里的人一醒来就不见了,他还真的没有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