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尘笑着出门去,又转回身来。
原之野手一指:“那儿!”
“谢了!”
“哼!不客气!”
掀开门帘,一眼便望见那躺着熟睡的人。因为光线突然的刺激,木清眠微不可见的轻皱眉头,把脸偏向了一边。
槲寄尘急忙进帐篷里去,把帘子拉好。
呼吸均匀,看来真是累着了。
槲寄尘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虚无缥缈的一片海中,就要沉溺时,却见一叶扁舟摇摇晃晃得朝他来,岸遥远的岸边是一棵火红的枫树,树下有一人,看不清脸,模糊一片。
现在看着木清眠的睡颜,他好奇得想,或许那人就是他。
短短几日不见,槲寄尘竟感觉木清眠瘦了好多,下巴更尖了。扒开斗篷,胸口的伤口应该快好了,布条没再渗出血来,槲寄尘放心不少。
锁骨太明显了,看来真是瘦了,槲寄尘轻轻指尖划过,温热的皮肤让他感觉自己是真真切切活了过来。
他还有好多事想不明白,在给人掖好斗篷后,就出了帐篷,找木随舟去了。
才出门,便看见了打猎回来的木随舟,槲寄尘笑着打招呼:“大爷!”
“醒了!我就知道你命大!”木随舟把兔子递给闻声而来的原之野,“去把皮剥了,打整干净,咱们晚上吃肉!”
“好!”
木随舟拍他后背,手指着帐篷道:“来,去里面坐着,我在看看你的伤势。”
“嗯,好。”
搭脉瞧了半天,木随舟摸着下巴,不自信道:“你这脉相我倒是摸不透,有时紊乱,有时平滑的。”
仔细瞧着槲寄尘脸色,木随舟又问:“你可有哪里感觉不适?”
“没有,”槲寄尘摇头,看他大爷愁眉苦脸的,自己反倒安慰起了人。
“没事的,大爷,我这还不是好好的吗?”
木随舟斩金截铁道:“不行!既然仙草被云清衣那小狗贼抢走了,我得在给你寻个神医来。”
槲寄尘浑身发着颤,笑到不能自已,大爷还是那么口无遮拦。
“你笑什么?”
木随舟看他低头,肩膀一抽一抽的,疑惑道。
槲寄尘止住笑意,惆怅着说:“没什么,大爷,等阿眠伤好些了,我们先去姑姑的住所一趟,再做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