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摆摆手:“算了,毕竟你是娘好友的孩子,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也不能这样赶她离开。”
“既然如此,让她先住着,若她让你不喜,你尽管让她离开,或者与我说。”
萧云樱点点头:“知道了。”
骆竔起了身:“事情说完了,我先走了。”
“好。”
萧云樱送他出了门,关上房门脱了外衣躺在炕上,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事。
她嘴里喃喃道:“这个骆竔倒是没有表面那么高冷,为人也比较真诚,勉强算个好相处的。”
比那些一身的大男子主义,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好相处多了。
初印象完全是误会了呀。
她翻了个身看着熟睡的骆芯:“就是一直冷着个脸,要是多笑一笑就好了,孩子们也不至于那么怕他。”
门外尚未离开的骆竔听到这句话疑惑的歪了歪头,他的脸很冷很吓人吗?
他牵扯了一下嘴角,尝试了一下微笑。
不用看都感觉怪怪的。
想了一下,大步回到了自己屋子,找了一圈没找到铜镜。
心里暗道,该让万钧买个铜镜回来了。
这边的萧云樱午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顺便叫醒了骆芯。
晌午不能睡太多,不然小丫头晚上该睡不着了。
她穿好衣服挽了头发,先去菜地溜了一圈,感觉天有些阴沉,怕是要下雨,让长工们检查了排水沟。
自己则是回娘家一趟,跟爹娘说了一声骆竔母亲回来的事。
穆莲蓉捋丝线的手一顿:“他娘还活着呢?”
萧山海赶紧道:“这是什么话。”
穆莲蓉瞪了他一眼:“他走时把他娘带走享福去了,留着咱闺女和几个小崽子在这吃苦,真是好孝顺的儿子。”
萧云樱见爹娘依旧对骆竔颇有不满,解释道:“娘,其实骆竔也有他的苦衷。”
她没问那时为何要带他娘离开,却把孩子们留了下来。
但以那时他的处境看来,骆夫人跟着他离开也不是享福去了。
她捡着能说的事说了,最后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态度:“过几天赐婚的圣旨就会到了,我暂时只能担任将军夫人这个位置,我与他说过了,之前的事无法原谅,但以后的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相敬如宾,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极限。”
大嫂张氏向来心软,停下手里的绣活:“那这骆竔也是挺可怜的,那么小就上了战场,一定吃了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