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漂亮的眼睛就明晃晃直勾勾盯着司颜看。因为他滚烫的感情，司颜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注视。
“要抱瑾瑜去睡觉了，别闹。”
裴书砚伸着脑袋在她额头碰了一下。
“他在睡啊，睡得还很香，小胸脯起起伏伏太可爱了。”
额头没有头发的遮挡，那抹触碰很轻很柔软。
司颜要翻身起来，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要把孩子放婴儿床里睡。
“别走。”
裴书砚抓紧腰后的睡衣阻止她逃避。
“我们这样陪瑾瑜睡一会儿，宝宝能感受到的。”
普通人家的婴儿会跟爸爸妈妈睡到四五岁才分床。他小时候爸妈工作忙，又明确只有他一个孩子，白天工作没时间陪他玩儿晚上就抱着他一起睡，父亲回忆说他那时最喜欢趴在他身上等母亲洗漱好过来给他抹宝宝霜。
这么稀松平常的事瑾瑜却没有太大的可能会睡在爸爸妈妈中间。
司颜看看孩子坚决把他的手拨走，抽过枕头挡在身前，仿佛这样能阻止裴书砚刚才的行为。
司颜喜欢孩子睡觉的模样，小脸蛋又白又软，上下起伏的胸膛总让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好梦幻，她都做好打算孤独终老了。
她伸长手指去摸小鼻子小嘴巴，再碰碰浓密的睫毛，最后把手放在胸脯上。
裴书砚把这些尽收眼底，情绪激动激素失调时说不爱孩子的话不算数，她很爱很爱这个宝贝。
手背上缓缓落下一只更大的手，裴书砚包住她的手指往孩子身上凑了凑。
“他两岁就明白这些事了，希望到时候我还能这样。”
司颜收回手坐起来下床。
“你记得把他抱到婴儿床里，我累了要早点睡觉。”
房间暗下后还有月光，但给人的感觉是清冷和孤寂。
司颜听到一声很多消极情绪的叹息，他抱着孩子放到身后的婴儿床，窸窸窣窣之后有亲吻的声音。
“宝宝晚安，爸爸爱你。”
之后没有脚步声，他孤零零站着看了床上的人很久，司颜紧张捏着被子脑袋往下埋，闭上眼睛默念让他快点儿回去睡觉。
——
从坦白感情到孩子五个月已经整整一年，两人你逃我追，相互放狠话要离婚无数次，现在还是回到了原点。
裴书砚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住在司家，除了称呼完全就是一家人。司颜的证件被拿走了，什么都干不成提离婚也没用，就跟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