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情况?”
高分贝震碎玻璃一样,她的惊呼震碎了裴书砚的心。
嘴角哭笑抽搐,她身边除了他还有谁,从床上到卫生间这几十秒还没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吗?
司颜抓起披散的头发又抹了把玻璃,她的肩颈一片狼藉。
牙印和吻痕遍布,可见昨晚战况激烈。
“裴书砚……”
指着那些痕迹问他,怎么又趁虚而入?
裴书砚还是歪靠门槛抱手。
她没有生气只有惊愕,但他还是不高兴。
“不是我弄的,是夏朗弄的。”
司颜以为自己耳朵进水听岔了。
“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就是夏朗弄的。”
司颜不生气都有点生气了,敢做就敢当好不好。
“别开玩笑了,干嘛要这样啊,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着急,我又不是没给你亲,至于这么凶残弄成这样,我怎么穿衣服?”
她才上一天班,十月的江城还很热,这些痕迹要一周才能消去,抹了遮瑕也战战兢兢怕脱妆。
“我!说!了!不!是!我!”
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还边摇头挑衅,三次不肯承认自己干了坏事,彻底点燃司颜的怒火。
“不是你是鬼,你烦不烦,就知道闹小孩子脾气,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要上班我要见人,你当小少爷平躺我躺不了,会耽误我的大事。”
她的工作计划排得很紧,想尽快找回以前的感觉,这周就打算把磨了一周没见到客户的难题解决掉。
裴书砚放下双手站好,居高临下对上她的眼睛。
“就是鬼干的,那只鬼叫夏朗。”
“你是不是欠揍?”
她已经捏紧了拳头,好想打人,一巴掌扇得他以为自己叫夏朗那种打。
“揍呗,你揍得我还少,被车撞了一下都没死的皮实,抗揍。”
司颜松开拳头让自己冷静,他很少主动提起车祸的事。
也从他的言辞察觉出异样,回床边拿起外套穿上盖住痕迹。
“我昨晚喊他名字了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是不是?”
肯定是这样,她喊完刺激了他。
裴书砚哽咽了下但忍住。
“不知道,反正我看到你的时候他就按着你亲,你还说“夏朗,疼,你好凶”,完了你就睡着了。”
从小男朋友的嫉妒到发疯的行为语言里司颜拼凑出昨晚整个过程。
从他接到她开始她就喊夏朗的名字,回来他帮忙脱鞋子脱外套还在喊,裴书砚气不过亲出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