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实不相瞒,昨天我去圣心医院了。”庄元元说道。
“你就不怕误伤到你?”
庄元元耸耸肩:“为了能够采访到独家新闻,冒点险也是值得的。我见你去了圣心医院,又开车离开了,所以,这不,一大早赶来,想采访采访你。”
“这件事,无可奉告。你也别动什么心思了,不能见报!”
刘冬阳说完,就要下逐客令。
庄元元却道:“那好,咱们不说这个话题,聊点别的吧。”
恰在这时,陆文恭敲门进来,走到刘冬阳身旁,低头悄声说道:
“刘老板,你家里来人了!你这里有客人,他们现在我那里。”
刘冬阳把头一抬,家里来人?家里还有谁知道自己在这里?
见刘老板询问的眼光,陆文恭只得补充道:“是你堂兄,元盛织造厂的刘冬林刘老板,还有他手下的齐连成来了。”
刘冬阳腾地站起身,嘴里说道:“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见庄元元还坐在那里,又道:“对不住庄记者,我有点事,你请先回去吧。”
庄元元已经听到了陆文恭的话,更加来了兴致:“是刘先生的堂兄来了?从望湖县来的?刘先生不是说要邀请我有机会去望湖县玩吗?正好,先见见你这位堂兄。”
刘冬阳心中暗道:“我什么时候邀请你去玩了?张口就来。”
不过,他也没有坚决拒绝,堂兄来海城,多半是来谈业务的,听说了自己的情况,顺便来看看。
他对陆文恭道:“你去把他们请过来吧。”
刘冬阳上次回老家,还是这具身子的原主,被刘父痛打了一顿,骂他投靠日本人,辱没了祖宗,要跟他断绝关系。闹得整个刘家庄的人,都跑来看热闹。
堂兄刘冬林,一直替他们打理家族产业,为了不让老爷子生气,刘冬阳在望湖县担任翻译官期间,也没什么往来。
陆文恭曾经作为望湖县的另一家织造厂的厂长,自然跟刘冬林相当熟识。
刘冬阳都怀疑,是不是陆文恭什么时候,偷偷跟望湖县的老家人透露的消息,说他在隆盛祥商行。
不一会儿,陆文恭领着刘冬林,还有齐连成,走进刘冬阳的办公室。
“冬林哥,连成哥,快快请坐!”刘冬阳热情地招呼着。
等大家落了座,陆文恭也陪着坐了下来,刘冬阳又问道:
“冬林哥,你们什么时候到海城的?”
刘冬林环顾了一下这间办公室,带着欣赏的眼光,满意地点着头。
“到了两天了,先办完了正事,想着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明天就回去了。”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刘冬阳脱口问道。
刘冬林一愣,立即反问道:“怎么?不欢迎?是不是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