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当初再理智一点···”说到这,他望着李煦安微微勾唇,“不,朕不后悔。”
“他们的孩子渐渐长大,被宠爱得十分顽皮,可性子也很热情,和宫里的孩子大不相同。”
“那年中秋,朕喝多了酒,时隔多年再见到你母亲,没忍住说了些···放肆的话。后来就听说她要回清宗门,往后不会再回京了。”
“朕也是疯了,让锦衣卫拦下她,加上前一晚喝得有点多,便、便强迫了她。”
皇帝虽连连叹气,可神色间并没有强烈的懊悔,甚至还有压抑不住的庆幸,他也没发现李煦安眼里的唾弃和厌恶。
“她懂道术,却没伤朕分毫。她其实心里也有朕的。”
“朕没想到就那么一次···她就、有了身孕。”
因此一事,尘不出没有回清宗门,不久后发现身怀有孕,又不忍心告诉定远侯,而定远侯也以为是他们的孩子。
可皇帝亲自问了御医,当时便猜测有可能是自己的骨肉。
他从未那样殷切地期盼过孩子,仅因为是他和尘不出的孩子,他在期待中尝到做父亲的滋味。然而那时,太子已经出生。
李煦安紧紧捏着拳头才能保持冷静,“你期待她为你生个孩子,你觉得你终于拥有了她,占有了她,终于让自己苦闷多年的感情有了结果。”
皇帝眸光一亮,无比激动他能懂自己,脸上写着,果然你是我的儿子。
不料李煦安接下来的话给他浇了一头冷水,“你说你喜欢她,但你从没考虑过她。十月怀胎,她心里藏着那肮脏事,无数次在杀死胎儿和不忍心之间折磨自己,随着月份增大,她的意识里全都是对你的恨。”
李煦安幼年的记忆里,只有母亲冷漠的嘴脸和永远留给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气,顿了顿,“也在恨我。”
“她生我的时候难产,御医说是因为孕期心情不畅导致气血不通。”
“我猜她当时是想带着我一起去死,只是舍不得心急如焚的定远侯和真正的李煦安。”
皇帝闻言愕然,“朕、朕当时不知道。”
“她是在别庄生产的,朕第二日调离定远侯,出宫去见她···”
“她一口咬定是他们的儿子,但朕期盼了那么久,朕接受不了。当时···”皇帝哽了一下,双手捏着拳,“朕掐着你的脖子威胁她,你差点死在朕手上。”
“她虽然恨极了朕,可到底心疼襁褓中的你,最终承认了。”
皇帝面色一变,“朕当时情绪激动,太用力···定远侯又仓促回来,朕不得不先一步离开,可是还没走很远,就听到定远侯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