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渊哪晓得阿曼尼莎此刻的心思,急忙辩白道:“尼莎妹子当时咱们素不相识敌友不分,老夫一生又痛恨金鞑虏,故老夫一看到你,以为你是金鞑虏埋伏的鹰犬,才粗鲁出手,得罪之处,请尼莎妹子体谅老夫一腔热血的苦衷。”
呼延烈见楚飞渊坦诚告白,他也朝阿曼尼莎拱拱手道:“楚盟主说的不错,尼莎妹子金国腹地鹰犬遍布多如牛毛,老朽为了大家安危着想,害怕你跟随我们进石阵迷宫的同时,背后另有金国鹰犬跟踪。。。。。。尼莎妹子,老夫刚才之言无意冒犯,也请你多多担待。”他的话说得特别难为情,连他自己都感到羞愧,羞愧什么呢,也许从宇文煜扯他衣角的刹那间起,他才发觉自己太过于“精明”而感到羞愧。
好在阿曼尼莎已自行暗忖冰释,不和他们计较,否然会闹得不欢而散。生活中这种事这种人屡见不鲜,自以为他比别人聪明,反而弄巧成拙!
宇文煜微笑朝阿曼尼莎抛去几个眼色,阿曼尼莎会意点头一笑,道:“事已发生也过去了,呼延前辈、楚盟主大家同是江湖侠义中人,追究为哪般,不追究又为哪般?有些事简单一点便是丽日睛天!。。。。。。噢,宇文公子夜已深,尼莎也该走了。”她忽然间,心里竟有点不愿再想与呼延烈、楚飞渊相处了,就找借口辞别。
宇文煜道:“尼莎前辈你这是要上哪去,不和我们一块走么?”
阿曼尼莎道:“不啦,红柳那丫头一天没找到,尼莎一天不安心。宇文公子、呼延前辈、楚盟主、东清少侠咱们就此别过,尼莎先走了。”说完挥手辞别,转身往石阵迷宫出口流歩走去。
他们目送阿曼尼莎袅袅走没石巷道的身影,似乎有点依依不舍,谁都久久没有说话。
呼延烈收回视线,有意干咳一声,道:“大家别看了,时间有限,我们赶紧四处查看一番,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发现,便快速撤离石阵迷宫,别磨蹭到天亮让金军看见就不好办了。”
宇文煜、楚飞渊、耶律东清回过头,彼此相视一笑。
楚飞渊定定神道:“呼延老哥金鞑虏贼子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只怕石阵迷宫被他们剿袭洗劫之后,啥都没了!”
呼延烈肃容道:“啥都没有了也要看,宽心!”
楚飞渊自讨个无趣,笑道:“那好,走吧。”
当即呼延烈、耶律东清走前高举火把照明,顺石宫房舍逐间探望。
可周遭走了个遍,在通往秘道的僻角隅处看到数把血迹斑斑的青钢剑、弯刀和几支利箭之外,再也没有看见啥物什,呼延烈心凉了半截,隐隐感到众英雄豪杰无力回天了!
楚飞渊忍不住又道:“老夫早就嘛,金鞑虏贼子穷兵恶盗,石阵迷宫啥都抢光。。。。。。甚至连具尸体也没落下!”他快人快语如是讲。
呼延烈眸珠子骨碌疾翻,白了他一眼,有点生气道:“逝者已矣,不论敌我。楚盟主请你给他们留个口德行不?”
楚飞渊一省,伸手自掌个嘴巴,涩声笑道:“老夫今晚是怎么了,净说混话,呼延老哥,老夫一时疏忽口不择言,望你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