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客气了;但,不知王信王大人和方公是否熟络?王大人可否向方公对此事有什么交代?”
“呃…这?”方正化为之一愣,顿了片刻;“咳咳…我与王信王大人自是认识,也算是较为熟络;只是对于此事,王大人并未向咱家再过多交代什么。”
“哦,原来如此;”汪轶鸣略微点了点头,紧接却是又摇头苦笑了两声;“方公,这王大人不地道啊;我都与他讲清楚了,他居然也不念着交情,没把事给方公嘱咐清楚啊;可真不负责!”
“咳咳…那…那什么,汪千户,或许是王大人事务繁忙,一时疏忽了吧。”方正化略微尴尬的赔笑了两声,拿起茶盏又抿了一口。
“是是是,他得多忙啊;好忘事,怕是老毛病了。”
“咳咳…”听此,方正化差点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方公?无碍吧?”
“无…无碍…”方正化一手拿着手帕捂嘴擦拭嘴巴,一手忙摆了摆手说道;
“不说他了,既然他忘了告诉方公,那在下再讲一遍给方公知晓也无妨。”
“好,好…汪千户请讲。”
汪轶鸣便将那日与王信讲的又再说了一遍;
方正化听的连连点头,只是眉头依然紧锁;
“汪千户要的价咱家是知道了;不光合理,可以说是挺够意思的;只是这让咱家往上加的那部分…不知加多少合适?”
“这个,在下不好说,不过相信方公自是明白,凭方公和东厂的面子,加一倍以内的价格自是都算合理;要说总共也没多少,但俗话说的好,蚊子腿也是肉,何况还是几万两银子的买卖;当然大头是进圣上内帑的,可方公与这么多东厂兄弟这来回一百多里地的辛苦一趟,又是见证又是作保的;这里面没个万儿八千两的喝茶辛苦钱分分,在下觉得实在说不过去。”
“咳咳…呵呵…呵呵…汪…汪千户这话…这话说的;呵呵…行,咱家心里有数了。多谢,多谢了。”方正化有些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这话听了,别说方正化心里开心,连着跟他一同来站立身后的东厂档头和番役也掩饰不住的面露出喜色。
“那,但不知,汪千户是否需要先提前知晓一下明日要进行交易的是哪些勋贵和将领?”方正化接着问道;
汪轶鸣一摆手,笑着说道:“哎呀,方公,我汪轶鸣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王大人的熏陶,最近也是好忘事情,这接洽和谈价的事不太好出面,您这就是提前告诉了我,我也记不住;这事还得劳烦方公多费心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事;至于是谁的,对方是谁;嘿嘿…方公说是谁就是谁,我等配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