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关外,可一切还是比较顺利的,本想也用你那招募少年得方式招募手下,可是,兄弟你也知道,哥哥我身处关外,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训练手下,只得在溃散的兵卒中挑选;托兄弟你的福,这给的粮饷还是极为充足的,在宁远不得志的破落军户还是很多的,有些手段和本事的也不少,哥哥我半月不到便将所差人手都招募到了。”
“哦?”汪轶鸣赔笑两声,玩味的反问道:“杨哥这话怎么说的?咋还和弟弟我扯上关系了?”
“嘿嘿,轶鸣,你小子别跟哥哥这里逗闷子,装不知;但凡从上到下,锦衣卫里哪个不晓,你是我带出来的;那些个建奴的首级,论了军功;别人不知,你哥哥我可是清楚,那是你和众兄弟们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冒了巨大风险得来的,虽说不少人花了银子,得了这好处,那也得有这层关系和这个本事不是?”
二人相视,不由哈哈一笑,
“杨哥,这事儿就这么着了,反正这里面得利的人海了去了,莫要再提;当初还是杨哥带着弟弟来京城,才有机会入了锦衣卫,不是有杨哥罩着,弟弟我即便能加入,怕是如今能混个不入流的校尉都是庆幸。”
“自家兄弟就不说这个了;”杨忠抬手摆了摆,“如今你我皆得了官身,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今后这世道还要守望相助才是。”
“杨哥说的没错。”
二人再次各自拿起茶盏抿了口茶水;
“杨哥,这次返京是公干还是述职?能待多久?”
“待多久不好说;咱们这行哪有什么地方说待多久就待多久的?”
“说的也是。”
“不过这次估计待的时间不会短了。”
杨忠这话锋一转,倒让汪轶鸣有些意外了;
“哦?杨哥的意思是?”
“这次不是述职;要说公干的话,准确的说应该是再次调防了。”
“调防?”汪轶鸣眉头一紧,不解的看向杨忠;
“嗯,没错,是又调防了。”
“不知杨哥要调防何处?”
听汪轶鸣问起,杨忠并未直接讲出;而是四下张望了一圈,才凑近汪轶鸣压低了声音,说道:“京城。”
“京城?”汪轶鸣先是一怔,随后咧嘴笑了笑,“杨哥,你能从关外调回京城这不是好事嘛,干嘛如此神神秘秘的?”
“嘘…”杨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继续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次调防有些不寻常,感觉要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