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麾下一众人的方向,汪正海似强压着怒气的问道;
“你说的精干麾下就是他们?”
“是啊,咋了?爹。”
“呵呵…咋了?”汪正海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两声;
“儿啊,你这心里是真没数还是假没数?”
“爹,您此话何意?”
“何意?”汪正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
“我原以为你这敢大包大揽的,定是手下个个皆是百战精锐的高手;可刚这一瞧,你爹我差点儿跌破了眼;”
“前面的几个看着还像是这么回事,即便是那陆家和史家俩小子武艺也是不错;而其他人呢?你那三个表弟,就是仨半大小子,打个群架还能算个帮手,上阵就是白送;”
顿了顿,汪正海再次指了指,继续说道;
“你这四十多人,不仔细看不知道,其实一大部分全是如那仨小子一般的半大小子;还有,你们兵器呢?甲胄呢?你们不会觉得就凭你们这身官服,人手一把长刀就能唬住那伙儿贼匪吧?”
到此,汪轶鸣也算明白了过来,老爹这是看到自己和自己这伙儿部下们的现状后,误会了;
“嘿嘿嘿…”
不禁笑出了声来;
“笑!你还笑得出来?你失心疯了不成?”
汪正海看自己儿子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顿时有些着急上火;
“你个混小子,你知不知你在干什么?找死吗?临阵露了怯,丢人失了颜面只是轻的,玩脱了那是要送命的!明白吗?”
见老爹是实打实的关心自己,汪轶鸣心中也是一暖,不忍让其因担心自己而乱了阵脚,忙出言宽慰道;
“爹,您误会了;您担心儿子,儿子知道;至于要面对的是什么,儿子心里也十分清楚;”
“对于我和我那帮麾下兄弟们而言,这早就不是什么大场面了;比这凶险多的场面莫说是我,就是小冲、翔子、横哥儿,或是那些少年校尉们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什么?你可莫要逞强吹牛皮,就那仨小子我可是看着长大的。”
汪正海一脸的焦急和不可置信;
“爹,我都说了,我这镇抚使的官职是凭本事来的;您就是不信我,您还信不过当今圣上?”
“圣上他…”
本还想继续反驳,却因话题扯上了崇祯,生怕没留神犯了什么忌讳,汪正海这到嘴边的话却是被其噎住了;
可想了想,又强调道;
“即便他们已脱胎换骨,且个个身怀绝技;那你们连身面甲也不穿,只靠人手一把长刀,如何剿得了那伙儿贼匪?要不你再等等爹,爹这里虽甲胄有限,可临时拼凑够你们这四十多人穿的,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