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抓过她的手,让掌心贴在他唇上,轻啄,“还行,养言言绰绰有余。”
说完他就笑出声,细密的吹息弄得她手心痒痒的,电流从掌心传至心口,心湖再次被搅乱。
临睡前,谭郁川低声问起:“这周想去哪里约会?”
陶绮言快睡着了,迟钝的大脑第一时间出现一个地点,是安洛前两天刚跟她提过的,临海公园的烟花秀。
附近有热泉,晚上还能直接去庄园泡温泉休息,特别适合新婚夫妻一起去。
她困倦的声音轻糯,慢慢把安洛兴奋跟她安利的话全说出来。
谭郁川立马捕捉到关键字,唇贴到她耳边,呢喃着故意问:“适合谁?”
低低的气音直接传入耳孔,陶绮言睁眼,醒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他怀里,想耍赖赖过去。
谭郁川扣着她腰轻挠,陶绮言受不住痒又抬起头,“安洛说的嘛,她刚从那回来,我没看过那个公园的烟花秀。”
谭郁川不揭穿她避重就轻的话,手撑着头侧躺在床上,气定神闲像个走棋的高手,准备落子试探,他叹了口气,哀哀戚戚地轻声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名分。”
陶绮言想炸毛,撅嘴道:“男朋友的名分不算名分吗?”
他不答,幽深黑沉的眼神直盯着她,最后缓缓吐字:“不够。”
陶绮言觉得周身温度降下些许,她有些冷,咬着唇壁自己往被里缩缩,没往他怀里凑。
他们之间的气氛微妙地冷下来,像是上一年冬天最后一丝风从这个房间才真正走尽。
怀里那一团背对着他不动,他知道她没睡。良久,谭郁川轻叹口气,倾身从后面把她包住。
想听她说一句我愿意,哪怕给他一个信号,他都会把一切准备好捧到她面前,偏偏他的言言心壁如此之高。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只要人始终在他怀里,他也不会太着急就是了。
他会等到他的言言心甘情愿安安稳稳落到掌心,再全心全意照养他的玫瑰。
*
又忙碌了几天,周五下班时间,陶绮言背着包直接坐上谭郁川的副驾驶。
今晚是烟花秀的最后一次亮相,陶绮言为了保持惊喜感一直没刷相关的视频。
后备箱里是他们两个人提前收拾好的行李,一个24寸的小箱子,两天一夜绰绰有余。
她在副驾吃掉了两包小零食后,后脑就靠着小枕头睡了过去,谭郁川侧头看见她眼底稍有青色,蹙了蹙眉,把座椅调后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