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绮言曾经问过谭郁川,他上课的时候,在下面看到她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这个学生特别漂亮、特别认真,他是不是特别欣慰。
他们当时正在家里看电影,谭郁川闻言偏过头,和她对视了五六秒钟,沉默。
陶绮言:“?”
她从他怀里起来,蹭的坐直,“难道不是?”
他迟疑地评价:“你——挺让人省心的。”
陶绮言:“…这应该是个好词吧。”
“当然。”他点头。
她傲娇地轻哼一声,满意地靠回他怀里。
他淡淡说:“选修课也会记笔记,前半节课记左页,后半节课在右边画画,也能节省纸张;困了也不会直接趴在桌子上,而是戴上帽子或者用手撑头,很给老师面子;以及经常盯着我走神。除此之外,都很好。”
陶绮言:“……”
她想掐死他。
她的手呈爪状搁在他脖子上,咬牙:“你怎么知道我在画画?”她从来不坐前排,他有千里眼不成。
谭郁川唇边勾起浅浅弧度,“我甚至知道你在画长头发的小人。”
那刷刷往上和打圈的笔触总不可能是在记他的笔记。
陶绮言快囧死,脸都红了,还嘴硬道:“谭老师一直这么关注我?”
“站讲台上所有人都能看清,只是选修课没必要挨个抓而已。”
但凡是他学院里的学生,没有敢像艺术学院那么明晃晃开小差的,偏偏一个两个还以为老师看不到。算是他的恶趣味吧,谭郁川偶尔会从静音打游戏党或阖眼睡觉党里抽人回答问题,看他们站起来大梦初醒的样子,也觉得挺有意思。
此刻转眸看向她气呼呼的脸,她说:“我没有盯着你走神!”
“嗯。”他随意应了声,揉着她脸蛋,“你不是盯,你是上下扫视。”
这么多年站在讲台上教书也没有一个学生把他从头盯到尾,他有时候甚至招架不住她赤裸裸的眼神,故作无意回看过去,让她收敛收敛。
陶绮言脸红到脖子,咬着下唇整个人快熟了,她以为她一点都不明显,结果那么早就……
谭郁川挑眉,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尖。
她尝试狡辩:“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馋我身子?”
她闭嘴了,因为是真的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