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她正在寝宫整理紫檀大案上的书籍纸墨,听到宫苑里有异动,抬眼看时,却是张德福在前领着,后几个太监抬着一重物正费力小心地往寝宫来。
重物放在了明间,其上罩着粉蓝色丝绒,褚湉过去审视了下,向着张德福道:
“张谙达,这是架钢琴吧?”
张德福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道:“西洋进献而来,在大库里放了不知多少年,早就被忘了几辈子了,没辙,再新鲜名贵也得蒙了尘,谁叫咱们宫里头没人会弹它。”
“可巧昨儿万岁爷不知看了什么外洋书,竟想起它来,叫咱们寻了,即刻安置在寝宫里头,我就琢磨,这谁也不会弹,摆着不也占地方么。”
褚湉笑道:“万岁爷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