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哄我去睡,倾澜,你再陪我一会儿。”
珍妃整个人怔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想自己没有听错,他口中实实在在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他的语气如此依恋宠溺,就如同当年正阳门街市上一模一样。
除了那个人,她从未见过皇帝对谁如此讲过话。
那次雨夜她便猜度出,宋倾澜与皇帝绝对不简单,那他们之间,太后又是什么角色?
正思忖着,低头见皇帝却又浑浑噩噩睡去,她念头一闪,想起师父,终是心中有几分安慰在。
褚湉经几次大痛大病下来,身体本也虚透,一点点受寒便是头晕脑胀,鼻子里齉齉的,极不舒服。
告了假,拖着不适的身体回去屋里,褚湉才歪去床榻上,却不经意见暖笼里的雨点儿无声无息的卧着不动。
如若平日,它总是一刻不得闲,不是吃就是蹦来跳去,更是黏腻着自己。
她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过去查看,只见雨点儿眼眸半睁,鼻子急促地煽动着。
她一看便知雨点儿不好了,忙伸手抱来怀里,谁知它如此绵软无力般。
褚湉太阳穴突突直跳,焦急之余更是悲从中来,雨点儿陪伴了自己太久,从得意到沉寂,起起伏伏,每每黯然神伤时亏它给自己带来一丝快乐。
雨点儿是皇上送给她的。
褚湉不敢再想,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救它,救它!
顾不得再多,向来的冷静也荡然无存,她实在没有法子,只身抱着雨点儿沿着偏僻的夹道绕来了太医院。
她曾是御前女官,与御医们多次打照面,如今虽然不得势,但到底会给几分薄面的。
她被失去雨点儿的恐惧扰了心智,天真的自以为是着。
“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快走!看不了!”
“赶紧带着这只将死的畜生离开,省的别人传出去污了太医院的名声,咱们是御医不是兽医,真是荒唐,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