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眼中那一瞬的慌乱不假，更是加重了季秋的怀疑。
就算交朋友，也不会交这么多吧？
她这些年正经出版的书算起来只有三本，所以她至少交了三十多个朋友？怕不是直接建了个群吧。
而且这种事情任谁只会帮比较亲近关系比较好的人要，别告诉她，小张和这三十多个人都是超级要好的朋友。
再者，没人能脸皮厚到每本书都拿来给她签吧，最多也就挑自己最爱看的一本。
总结，这件事很不寻常。
“一百本，行吧，你搬来我给你签。”
虽然知道不寻常，但她还是答应了。
“那个…那个…一百本书实在太多了，不可能搬到公司…季姐…你能不能去我家里…签啊？”
“去你家里？”
小张摆着一副天真样，季秋在心中轻笑。
真以为她是个只会写小说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吗？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季秋先是慢悠悠回到自己工位上坐下，顺带把肩上的包放在抽屉里锁好。
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小张期待的声音再次响起：
“季姐…求你了…我请您吃饭。”
呵…说的好像我吃不起饭一样，我缺你这顿饭吗？
季秋在心中吐槽，她怎么觉得自打回来以后小张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但细看又瞧不出差别，和以前一样的衣着打扮，走着可爱元气风格，语气说话也如出一辙。
或许是她最近经历的事太多，太敏感了吧…
“那就只能说声抱歉了，我下班还要去打工，实在腾不出时间。”她拿出小镜子照了照，不错，气色还行。
“您还要去打什么工啊？？”小张表情十分精彩，惊讶的不像话。有点像是表演过头，五官乱飞的感觉。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季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当然是为了赚钱养活自己。"
"这样啊，如果您实在空不出时间…"小张似乎在计算这背后的利益得失，看样子很为难，但还是咬了咬牙，"那我搬到公司给您签。"
"行。"
季秋答应的爽快，淡淡的微笑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于姐叫你去办公室。"
声音冷漠，像是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般无情，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
她抬头对上那张看淡生死的脸："好的，顾组长。"
顾言欢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季秋敏锐地捕捉到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起身时，目光还一直跟随着顾言欢的背影，总觉得这位组长心思深沉，一点儿也不像普通员工，更像是…隐藏在鹿群中的雄狮，等着猎物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