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窗外传入众人耳中的狂风暴雨声。
“轰隆隆!!!”
窗外的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田中惠没有半分血色的姣好面容。
“小惠。”
毛利小五郎右手插兜,左手抓着证物袋垂落身体左侧,双目如鹰的盯着田中惠,神情肃穆的推理道:
“你正是透过储藏室的窗户看见了高桥弘昌的眼睛。
虽然...昨天下午,不愿外人看见长相的弘昌佩戴墨镜潜入车库,就连他离开车库也是同样如此。
但是他在中途的某段时间必须摘下墨镜,那就是他在安装炸弹的时候。
你自己心里清楚,绝对不会有人在阴暗的车库戴着墨镜安装炸弹,这种事情再怎么说也太过危险。
综上所述。”
毛利小五郎在左肩前方放置证物袋、将人像画的一面朝向田中惠,冰凉刺骨的拆穿道:
“这张没有佩戴墨镜的人像画......
它是你昨天下午待在储藏室坐视高桥弘昌安装炸弹的最佳证据,也是你诱导田中宽美坠入陷阱的铁证。”
“我...我......”
田中惠悲鸣片刻,骤然跪地。
她侧身朝向右边,双手撑地,垂下头颅,流下了哀切苦楚的晶莹泪水。
三秒钟之后,田中惠抽泣着承认道:
“老师,你说得一点没错,我的确听到了那些事情......
甚至...甚至不仅如此。
我的丈夫想要在高桥弘昌杀死我以后,将我的保险金和父母遗留的财产全部拿给宽美作为开店的资金。”
田中惠稍稍止住哭势,抬头看向冰凉的天花板,回忆着憧憬道:
“在我念高中的那三年,在老师作为家庭教师的那三年...我真的...真的好快乐......”
田中惠看向毛利小五郎,眼眶含泪的微笑道:
“我一直希望回到那段时间...一直希望......
可是...可是......”
“要怪的话,只能怪我在十五年前忘记了教导你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收起证物袋,迈着伤痛的步伐走到田中惠左边,跪坐在地,左手支撑左大腿,右手轻抚田中惠后背,为时已晚的后悔道:
“这件事情...比起读书更加重要。”
毛利小五郎一边搀扶田中惠坐在沙发上,一边温和的笑着开解道:
“话说回来,真的很抱歉...如今跟妻子分居的我或许没有资格教育你。”
“毛利老师......”
田中惠低头看着身前的木桌,悲伤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的顺着洁白俏脸流淌而下。
“不过,一切还来得及。”
毛利小五郎坐到田中惠左边,双手搭于岔开的两腿,由衷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