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又鸣也回到了东州军,继续训练。
李延庚让另一个小伙伴王鸷,充当不锈钢的队长,同时从百姓中补充了另个半大小子,仍然凑足了十二人。
作为李延庚的发小兼心腹兼保镖,不锈钢们付出了更多的汗水。
他们白天参加东州军的突刺训练,晚上还要在李延庚的亲自带领下,进行特种训练。
因为他们是马上和马下的‘两栖’突击队!
他们晚上的训练是已针对麻承塔的,所以也是探马,但却依照后世的侦察兵进行操练。
这帮十三四的半大小子,经过半年的训练,个头猛涨了一截,虽然被晒得黢黑,但却是身上有肉,结实得很。
经过商议,王鸷等人就在东州堡与抚安堡之间游荡,时刻提防麻承塔前来复仇。
李延庚很紧张,因为有个柳血敏天天唠叨:要杀就杀干净,一个不能跑!
所以,卫所兵们天天训练,晚上甚至衣不卸甲。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十月的第一场雪,三寸厚,覆盖了东北大地。
黄昏,王鸷等人发现了麻承塔的队伍,至少有五十人,在雪后的大地上奔驰。
这些鞑子都是双刀,那种方便反手使用的弯刀。
不锈钢的副队长胡撼山已经回去报信了,东州堡外是王鸷在指挥。
王鸷披着雪白的麻布,趴在雪地上,观察鞑子的距离。
快了,马上就要到达陷马坑了。
这些坑,东州堡的士兵和百姓们整整挖了三天,密密麻麻上万个大海碗粗细的坑。
坑也不深,只有半尺,但足可以让踩进去的马腿折断!
鞑子骑兵越来越近,王鸷看得清楚,最前面的一个,竟然穿着牛录额真的皮甲。
麻承塔的胡子和眉毛上,都挂着雪,被呼出的热气融化,却又被寒冷的天气冻住。
伴随他狰狞的面容,杀气升腾。
但是在王鸷看来,这只不过是死后的遗容罢了。
果然,一声马嘶,麻承塔的战马踩进了陷马坑,马腿被别断,一头向前面栽去。
麻承塔身手很好,在战马失蹄的一瞬间,他敏锐感觉到马蹄踩空了。
麻承塔双手按住马背,脚上用力,竟然迅捷地脱离战马,在地上滚了几圈,躲掉了这一劫。
跟他一样的鞑子,也有不少。
但更多的是同战马一起摔倒,再被后面的战马踩死。
战马冲锋之下,电光火石之间,大路上人喊马嘶,人马倒地一片。
活着站起来的鞑子,还有三十多人,在麻承塔的指挥下,集中起来,继续向前,到了东州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