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却说道:“陛下,这样也不好,还是臣妾跟他们说一声,就说陛下已经大愈即可!”
万历直起身子,中气十足说道:“不必!朕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几天!尤其是朱常洛!”
果然,知子莫如父,第三天,朱常洛就不去了。
在东宫,陪着艳丽的西李不好吗!
这一次,让朝臣们大失所望,尤其是杨涟。
不仅如此,杨涟还遭到了方从哲的嘲笑:“老杨,你看,我说没用吧!有这个精力,不如好好侍候皇太孙!
你可知道,这几天,皇太孙在干什么?”
杨涟:“他能干什么?”
方从哲:“通州港,忽然出现五千骑兵,各个凶悍无比,开始征收装船商货的流通税了!”
杨涟:“是五大营的兵?老夫身在兵部,如何不知晓?”
方从哲:“不是五大营的兵,听说,是张之极在统兵,都是从顺义皇庄调来的!”
杨涟:“此事,我等要不要管管?”
方从哲:“太孙说过,管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这收税的事,与你我无关!”
杨涟是东林党的代表之一,而东林党又是江南地主和士大夫集团的代表,但杨涟家里无地,更无其他产业,收税也收不到他头上,自然不会去阻拦朱由校。
当朱由校准备开始筹措辽饷之后,就发现棉纱需要很多的本金,采购棉花就是一个极大地投入,是个资金密集型的产业。
为了快速筹措辽饷,朱由校更改了工坊的产出比例,只生产投入低、利润大的香皂和玻璃杯!
一个是五两银子,另一个是五十两银子,而它们的成本,加在一起,连半两银子都不到。
因而,名鼎商行的五十间铺子,最近大量售卖的就只是香皂和玻璃杯,而且,不再限量,要多少有多少!
与此同时,被掐断货源的朱纯臣,也只能转移囤货的方向,放弃望远镜和棉纱,改为香皂和玻璃杯。
由于不限量供应,他的自己很快出现问题,没钱了!
朱纯臣当即决定,马上出手现有的货物,变现以后,再行囤货。
可是,送到港口的货物,十多天都上不了船,朱志没办法,只得回来禀报:他们价值五百万的货物,需要缴税两百万!
朱纯臣当即暴怒:“抢钱啊!这简直就是与民争利!(不是我只会这一种言辞,而是他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朱纯臣先找到方从哲,方从哲表示,没办法,这是太孙的意思。
现在朝堂上,头铁的杨涟,朱纯臣想了想,没去找。
在他眼里,杨涟只是个穷鬼,怎么会替他说话?
最后,朱纯臣想到了自己掌管的五军营。
这个五军营不同于朱元璋时期的五军都督府,而是在朱棣当了皇帝之后,把中央军认为三大营,分别是由骑兵组成的三千营、火器兵组成的神机营,由盾牌兵、车兵、长枪兵、弓弩手等诸多兵种混合的五军营。
此刻的朱纯臣,正是五军营的统领。于是,他喊来了自己的心腹,十营佐击孙应奎。
一阵密谋之后,孙应奎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