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二爷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垫在手上,这才轻轻拿起杯子,仔细观瞧!
见他久久不语,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这靳二爷可是古董行家,不知道看出来什么没有!”
“你懂个屁!靳二爷不仅是古董行家,还是鉴赏大家!
当年西洋人给宫里进献了几件宝贝,偌大的皇宫竟然无人认得,还要让靳老爷派靳二爷去品鉴,才有了结论!”
“要这么说来,眼前的透明杯子,是件宝物了?”
这时,靳二爷开口了:“掌柜,这三才杯,售价几何?”
李小庄还在听吃瓜群众相互显摆,乍闻靳二爷的话,慌乱道:“这位贵人,此物售价百两银子一套!”
围观之人瞬间爆发出“啊哦!”的一片惊呼声。
按照购买力计算,此时的一两银子,相当于口罩时期的五百块!
是都没想到啊,靳二爷居然说了句:“成,也不算太贵!先给我包两套!”
靳二爷扭头呼唤:“狗子,看住他们,不能走啊!等我回来!”
说着,狗子上前,掏出四锭银子,放在桌上。
靳二爷拎着用红绸包了的榆木盒子,分开众人,匆匆而去。
走出很远,还一头一望,饱含深情!
靳二爷回家跟老大商量一番,又反转回来,并带了几个人,找到李小庄,请求要见老板。
见到刘川岗,靳二爷说道:“在下山西的靳老二,有个想法,想跟贵人说说!”
刘川岗:“呕吼?好,说说!”
靳二爷:“贵人要在此处经商,必然就要加入山西商会。
但山西商会向来排外,从来是没有外人的,不过刘掌柜特殊,也可以破例!
刚才我兄弟二人商量了,如果范东家不同意,我们就退出山西商会!”
刘川岗:“这么做,不好吧!好像是我让你们山西商会不睦了。
我听闻,你们都是山西晋中几个县的老乡,不如,我们成立一个晋中商会怎么样?”
老王:“这样很好,很好!既没有脱离山西商会,还能有我们的小利益,甚是妥当!”
老梁:“某也同意。只是,我们这样做,免不了跟范东家产生隔阂,不知道刘掌柜可有什么物事,贴补一番?”
刘川岗从怀中掏出一包糖,拍在桌上,说道:“霜糖!见过吗!”
靳二爷微笑道:“这个霜糖,南边也能见到,不像是三才杯,可求不可得!”
刘川岗:“商人吗,要讲价格,所有不讲价格的谈判,都是耍流氓!”
靳二爷:“两广、西安、洛阳,都有霜糖的工坊,倒是很常见。价格吗,目前好像要五百文一斤。”
刘川岗喝了口酒,说道:“本掌柜供货,一百文一斤!”
靳二爷、老王、老梁: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齐声问道:“量大管饱吗?”
刘川岗:“你们每个人能吃掉多少?”
靳二爷:“说实话,要是运输能力跟得上,每年消耗十多万斤都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运输能力达不到!”
老田:“来往几千里,拉车的马都要死好几匹,费用也很高!”
刘川岗一听就来了气:老子求你们是不?
于是说道:“那也行,这个霜糖的生意,咱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