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堡处在赫图阿拉与沈阳之间,也不用专门去送,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李延庚忽然想起来高度酒精能消毒,还有缝合术。
如果把这些都贡献出来,想必就能巩固他这个二等奖军、固山额真、水师统领的地位了。
这个计策唯一不太完美之处,就是会救下不少鞑子的性命。
此时鞑子的郎中,都是抓来的汉人,也没有缝合术,没有消炎药,止血的药物。
只要中了刀箭,都会因为感染而撕掉。
每救一个鞑子,这个鞑子就会成为经历生死的老兵,其战斗力就会飙升,就意味着他将杀死更多的汉人!
保自己的命,还是救汉人的命?
最终,李延庚放弃了这个自私自利的想法。
但是,闷倒驴却是要大量送出去的,因为,上至将领、下至战兵,都在战场上晕晕乎乎的,岂不妙哉?
正月十二,鞑子大军经过东州堡。
两千两四轮马车,满载毛衣毛裤、大酱、酸菜、闷倒驴、白糖,延绵二十多里,停在路边。
这次出征,老奴酋亲率大军,代善作为先锋开路。
这个失去太子之位的大贝勒,心里很是不甘,还指望着在战场立功,重新得到老奴酋的信任。
李延庚拦住代善,说了来意,路边的东西都可拿去。
代善根本不知道他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与李延庚有很大的关系,还笑着问道:“小子,有什么好东西?”
李延庚陪着笑:“毛衣毛裤、大酱、酸菜、闷倒驴、白糖!”
代善眼光大亮,这些东西,他都想要。
但想了想,他只拿了点白糖,其他的,什么都没要。
代善走后,李延庚又等了大半天,老奴酋的中军才出现。
黄台吉骑着马,威风凛凛地立在李延庚面前:“小子,你来作甚?”
李延庚:“这次小子无缘出征,特地送来一些军需给养,以供大军所需。”
黄台吉:“前面代善没拿么?”
李延庚:“他只是拿了一点白糖!”
黄台吉冷哼一声:“算他识相!好了,这些东西,我替大汗拿走七成,剩余的,都给了后军!”
李延庚看了看黄台吉骑的战马,不禁摇头叹息。
黄台吉:“小子,你摇头干什么?”
李延庚:“小子在想,这匹马前世肯定没干好事,要不怎么现在遭这么大的罪,驮你这个大胖子!”
黄台吉一马鞭抽过来,李延庚轻轻躲过,嬉笑着跑了。
黄台吉心里畅快,总觉得自己和这个臭小子很是投缘。
努尔哈赤得到黄台吉的禀报,沉吟道:“这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黄台吉:“大汗为何这样说?”
“汉人不是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
黄台吉笑道:“他一贯如此,只要有了好东西,就想着敬献,并不是今天才这样。”
老奴酋:“我总觉得他不像好人呢!”
黄台吉:“今天送来的东西,儿臣早知道他有,早就打算拿来了。好在这小子不傻,主动送过来,连马车都配好了。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