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开了之后白暖暖睡得更加安逸了,元怀自然顺势躺下,努力做好三陪工作。
就是迷糊中白暖暖隐约觉得似乎错过了什么,短暂的思考,最终沉沉入了梦乡。
被结界阻隔在外,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膳食、奏折文书、衣物等物的李大太监,有苦难言。
白家。
“老爷,老爷,宫中来信了!”
“快,快,速速给我,是我儿要出宫回府了吗?”如今托儿子的福已经成功坐上户部侍郎位置的白父,喜不自胜,一把夺过本来是呈给白老爷子的书信。
撕开信封,喜滋滋地看着内容,完全不顾上首老父亲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得,自己生的,这么些年习惯的不习惯的都也习惯了。
白老自我开解道,摆了摆手,让侍从撤下膳食,上了些茶水,慢悠悠地喝着,静看白父红黄蓝绿色彩斑斓的脸。
“父亲——”果不其然不久院内传出白父杀猪般的嚎叫声。
“嚎什么嚎。”白老爷子自然地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不痛不痒的呵斥着,“都做户部侍郎的人了,能不能遇事不要这么一惊一乍。”
肥硕脸庞的白父涕泪横流,手指捏着一小块布巾。
“可是,可是‘文德’来信说,暖暖要做太子妃了。”
“你说什么!!”原本还放在白父面前的纸张瞬间被白老爷子一把夺走。
白父提前摆好的表情甚至没来得及派上用场,白老爷子纸张刷刷翻得飞起,完全没有心思顾及他。
“简直岂有此理!”白老爷子愤怒地一拍桌子,“之前说要文德随军出征,后来收回懿旨,现在又要暖暖入主东宫,真当我们白家好欺负是吗!!”
信纸随着白老爷子的掌风飘忽忽地飞落在地。
【……太子有意娶白家长房小女儿,孙儿已经同意了,特此知会祖父一声。】
“就是就是!”白父瞄了一眼,依旧坚持不懈地在那拱火,“文德自从入宫以后,与我们聚少离多,本来说好不日即将出宫的事宜,如今也杳无音讯了。”
说到愤慨处陡然拔高音量:“如今白家已然是忠实的太子一党,又何须牺牲小女儿的幸福来捆绑,父亲,如今暖暖体弱多病,太子妃将来注定要做天下之母,如何挑得起这重担。”
说到最后已然是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对于被他踩在脚下的信纸内容只字不提。
“好了好了,”白老爷子瞄了一眼长子,这下也回过味儿来了,刚刚一时震惊被长子牵着鼻子走了,“‘文德’不也说了,他点头同意了吗。”
看这架势白老爷子是不准备插手了,白父那叫一个晴天霹雳,当即瘫坐在凳子上,圆滚滚的身体像气球般臃肿。他如今在官场上走得是越发的顺遂,白父自个儿本身又是个会来事儿的人,如鱼得水,如有神助。
白老爷子招来侍从,吩咐道:“套马,备车。”
“父亲,父亲,您去哪儿?”
“去周老那套套消息~午膳不回来了。”说话间人已经走远。
白父还赖在凳子上不起,沉浸在又一次即将失去女儿的悲伤之中,直到黄母来寻。
“官人今日怎么了?莫不是昨日那礼部侍郎又来叨扰了?”黄母说话温温柔柔的。
白父抬眼一看,搂住爱妻当即就大哭了起来,哭得像是八百斤的孩子。
等黄母总算安抚好了,白父说出事情原委,不同于白父的发愁,黄母是极为高兴的。
“哎呀,官人就为这事儿有什么好发愁的!”略带亲昵地为白父擦了擦眼角,开解道:“这么些年来,官人也看出来暖暖是个极有主意的人,既然暖暖没有反对,是同意这门婚事的。何况皇室婚礼备嫁都要一年,暖暖足有一年时间承欢膝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