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狂风还在这儿呼号着,沙盘上的沙子漾起阵阵波浪,将余下伫立在原地的旗帜吞腹在内。
随着白暖暖血液流入的增加,威力更甚,那卷起的狂风差点儿把营帐掀翻了去。直到沙盘之上敌对旗帜全军覆没,风力才渐渐减小直至沙地无声。
即便只是在小小的沙盘上演示,众位将领也仿佛做了一场荒诞梦境,好半天回不过神,嘴巴张得大大的,一个个跟痴儿一般,傻站在原地。
至于‘白文德’,白大司命,早就被太子殿下扶到一边,小心翼翼地上药包扎去了,那架势好似坏了整只胳膊。此刻在诸位将领心中一点儿不夸张,断手断腿乃至断头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家常便饭,但是放在大司命身上那就重要非常了,个个恨不得当眼珠子一样捧起来。
元怀不顾他们的震惊与狂喜,忧心忡忡看向她:“施展这种奇门遁甲之术坑杀百万大军会不会对暖,会不会对老师身体有碍,修行有碍?若是有碍,不用也罢,我们另寻办法。”
不等她回答,诸位将领纷纷下跪,无比虔诚地磕头道:“天佑大明,大明有您的辅佐必然能成功渡过此次危机。太子殿下,您受大司命的教导是您之幸,也是大明之幸!此次必定可以击破三军联盟,造就皇图霸业!”
“殿下千岁,司命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跪拜完起身,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勃勃野心。有大司命在此,若不挣个光明前途、王侯将相实在是对不起大司命如此苦心布局。
说着又跪在地上,非常实诚地磕了七八个响头才起身,此后无论大司命交代了些什么,全都没有异议,那态度比对太子殿下还要毕恭毕敬。
白暖暖让探子先去探查地形,是否与沙盘上的有出入,到时候便于调整,再就是派人去寻边境的木匠,有多少要多少,赶工将自己所需的符文刻印在柱子上。毕竟真实地形要远远比沙盘大得多。
诸将领命,鱼贯而出。
白暖暖回首,就看见元怀依旧坐在原地,神色有几分挫败。她解了幻境,依偎在他的怀中,在元怀的脸上左右各吧唧一口,涂得半张脸都是口水,才神色无奈地被搂住。
“暖暖,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他好不容易等到爱人松了口,与自己在一起,但他又怕爱人卓越的能力为她埋下祸根,这一切因他而起,因大明而起,不应该由暖暖来承受这个后果。
白暖暖不听,搂着元怀就是一阵猛亲,直到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又好气又好笑地把人抱进怀里回吻,又猛又凶,要将她揉碎在怀里一般。
直到白暖暖换不过气来,求饶般呜咽了两声,才放过她红肿不堪的唇瓣。
“暖暖我只想知道使用这奇门遁甲对你会不会有伤害?困杀百万大军这是多大的业障?会不会对你的寿命有损,或者降下什么天罚?况且如今沙盘之上就要放血,那在战场上就不是这个数了,乃是数倍百倍。”
他是白暖暖亲身教导的,对于奇门遁甲也是略通一二,此逆天之举恐对性命有碍。
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