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算公道。”佟博明知不公,却破有风度的笑道:“只是如此赌法还不够有趣。”
“不够有趣?”陆少云做了多年的生意,自诩阅人无数,可对于佟博却始终看不透:“那怎么样才算有趣?”
“在场的诸位朋友,先前那场斗鸡都输了多少银子?”佟博朗声向一众赌徒问道。
“三两、五两、四十两。。。。。。”众赌徒虽然不解其意,却依然纷纷说出了自己输掉的银两数。
“柳姑娘,劳烦你将这些数字都记下来。”佟博鬼魅一笑,柳凝诗便知道他又要耍手段了。
“一共五千两。”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柳凝诗将登记好的账单交给了佟博。
“陆少,咱们就再加赌五千两。”佟博笑着将账单展示在陆少云面前:“若是你输了,就需按清单的银家赔给大家,如何?”
“兄台这是想收买人心?”陆少云瞧了瞧佟博手中的账单,也很佩服他的胆识:“不过,你有那么多赌本吗?”
“若是我们输了,那这本簪子便是你的。”柳凝诗从头上拔下了一根晶莹剔透、华光内敛的簪子。
“这簪子?”饶是陆少云这种见惯了稀罕物件的商贾,也发出了异样的惊叹:“莫不是霜雪?”
“陆少说的没错,这正是名簪霜雪。”柳凝诗将霜雪放了在方桌之上:“怎么样,陆少愿意赌了?”
“在下同意!”陆少云将右手藏到了身后,因为他的手指因太过激动而颤抖起来。
“凝诗,这么珍贵的簪子怎么能用来赌?”安大防吼叫着又将簪子从桌上取了回来。
“可是不赌的话,便不知道辑芳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柳凝诗摇摇头:“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下可没这么多时间等待,若是不赌就不要杵在这影响别人。”陆少云见安大防从中作梗,对他露出了一个厌恶的眼神。
“钱财只是身外之物,现在最重要的搞清楚到底是谁陷害大防哥哥。”柳凝诗从安大防手中又拿回簪子放在桌上。
“还是这位公子爽快。”陆少云心中暗喜,大手一挥:“取纸笔来,在下要与这位公子签契约状。”
“陆少还真是精于算计啊。”佟博也不阻止任何人,只是冷笑起来:“这支霜雪少说也值七千两银子,就这么押上是不是太吃亏了点?”
“你想怎么样?”陆少云见佟博又出来搅局,却并未向方才冷对安大防那般,只是淡淡一笑。
陆少云并不畏惧别人向他大吼大叫,吼叫只能说明一个人的心虚,可他却十分畏惧懂行的人揭穿了老底,让他无可辩驳,毕竟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谁有理赢面就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