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女儿啊,这是出什么事了吗?”见状,陈母也有些担心的问。
陈幼仪踌躇了一下,赶紧命下人来为自己更衣梳妆,前往知县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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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衙门的会客厅里,姬逸莨还是之前那身碎花裙,手里摇着刺绣团扇,另一只手捏着帕子,发髻上的镶金大红花格外鲜艳夺目。
陈幼仪快步冲进厅里,见到如此打扮的福熙王,先是有些惊讶的一怔,然后赶忙扶手躬身行礼。
“下官参见九殿下,家中突然有急事...让九殿下久等了,还请恕罪。”
姬逸莨用帕子抹了下人中,挑眉道:“陈大人免礼,倒是本王在你散衙的时间来叨扰了。”
“不..不敢不敢...不知九殿下来找下官是为何事?”
见陈幼仪这么说,姬逸莨也懒得跟她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道:
“听说昨日从上泉漕运过来两千担准备转运京城的粮食,结果到库查验的时候发现全是砂石泥土,两千担粮食不翼而飞,可有此事?”
果然是来掺和这件事的。
陈幼仪眼皮跳了两下,然后躬身做出一副惭愧的表情:“确有此事....下官该死,这两千担粮食在下官治下不翼而飞,下官难辞其咎。”
姬逸莨摇着扇子,微微挑眉,从陈幼仪的表情和态度中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猫腻。
姬逸莨道:“现在可有卷宗和口供能让本王过目一下吗?”
荷花县是福熙王封地,姬逸莨是有权替女帝在领地内监察百官的,检查案件卷宗自然也是权利之一。
陈幼仪自知不能推辞,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她拱手道:“嫌犯口供几位提刑司的干吏还在整理中,卷宗的话,下官已经根据初步调查情况写了个大概。”
陈幼仪害怕秦大娥几人的口供会被看出什么破绽,所以只拿出了自己编写的案件卷宗。
姬逸莨接过卷宗翻看起来。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百分之九十都是推测,认为秦大娥私交广泛,与绿林水匪勾结,得知本次临时抽调衙役押运漕粮,随即生了歹念,勾结了水匪,在行船途中将漕粮掉包换成泥沙,但因她愚蠢不懂漕运出库入库流程,直接在漕粮入库查验时当场现了原型,被直接擒获。
姬逸莨微微蹙眉,这卷宗完全经不起推敲,一切都建立在秦大娥蠢笨如猪的前提下。
陈幼仪也清楚自己写的东西经不起琢磨,还没等姬逸莨开口,就自己先找补道:
“几个嫌犯的口供还未整理好,所以这初卷都是下官根据现有情况推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