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自己来荷花县的时候为啥不多带些王府亲卫,不然也不至于今天搞的这么被动,自己不得不亲力亲为的跑来护宋英姑周全。
“既然如此,为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赶快登船勘验现场吧。”
宋英姑踩着踏板端步上船,姬逸莨紧随其后。
推开还沾着半条封条的下层甲板门,二人径直下到船舱最下层。
外面虽还是白天,但船舱下层并无舷窗,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门口透下来的些许自然光。
姬逸莨摸着黑替宋英姑找来一只手提的油灯,并将其点燃,这才能稍微看清周围的空间。
周围空空如也,除了一些船工遗弃的杂物外,什么也没有。
姬逸莨顿时心凉了半截,这要如何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宋英姑却神色未变,先是翻弄检查了一遍遗留杂物,又举着油灯,俯下身子开始一点点的仔细检查起脚下的船舱地板。
“九殿下,我有一事不明,你我私交一般,为何您会想起我来帮你介入此案?”
宋英姑举着油灯,一边向前迈步,一边目不转睛的检查着经过的每一块地板。
姬逸莨抿了下唇,柳眉微蹙道:“那宋大人又是为何收到书信后,便没有做任何迟疑,星夜兼程赶来呢?”
宋英姑微微勾唇,被油灯光亮照的有些发黄的皎洁侧脸划出一抹微笑。
“本官只是例行公事,一切都是为了国家法度的公正,不要说是九殿下写的信,就算是平头百姓写信报冤,本官也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姬逸莨柳眉微挑,不置可否。
这种话如果是别的官员讲,那姬逸莨会认为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表演说的漂亮话。
但这话要是宋英姑说的,那绝对是真的。
宋英姑在官场里“恶名远扬”,虽然断案入神,但嫉恶如仇,为人极其刚正,不给人留丝毫余地,为官几年基本把朝中勋贵官员得罪了个遍。
只要被她盯上,不死也会被褪层皮,人送外号“狗皮膏药”,也因此成了一名孤臣。
朝中所有的派系都不待见她。
当然姬逸莨本人还是很敬重宋英姑的为人的。
见姬逸莨没有言语,宋英姑又道:“上泉府押运同知被害...不知九殿下觉得巡按白大人在其中参与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