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两分钟，窗户打开，里面站着个低眉鼠眼的男人，先是递出一个白色袋子，又递出一张卡：“先扫。”
小五接过袋子收进大袄里面，去扫了那张黑户卡后示意男人快点给消息。
“你付的钱只能买到这些人的信息，如果还要......”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小五就抢过那张纸条，看了看摆手道：“不用了，麻子，别老想着坑我嘿嘿，走了。”
“唉，生意难做啊...”
被叫麻子的男人缩着身叹了口气，关上了窗户。
小五背完了那张记录着七个人的信息表后，一把火就把它烧了，吹着口哨往筒子楼片区去了。
......
医院里，晚上也是人来人往的。
“医生，我儿子这腿真的不能再打一针止疼剂吗？他疼得受不了啊，求求你，再给他打一针吧。”
“诶，别插队，老子的药！”
“爸爸，医生说要住院，好像是需要机器治疗，住不住啊？”
“你这个护士怎么回事，弄疼我老公了你赔钱啊！”
“......”
自从大降温后，来医院看病买药的人更多了，关节炎和大面积的冻疮复发占了看病人数的大半，还有些受到低温刺激引起的心脑血管疾病人群。
住院的总体来说很少，但看病拿药的人多。
二楼，一间八人病房里。
“崽崽，饿不饿啊？妈妈给你去买点吃的？”
一位脸色暗黄的妇女坐在病床旁抚摸着自己儿子的额头。
“妈妈，我不饿，不住院了好不好？我没事了。”
男孩说着还咳了咳，小脸还有点发红。
“呜...是妈妈不好，妈妈没照顾好你。”
女人说着就带了些哽咽，她是末世前怀孕的，天灾半年后才生下的儿子。
那时候极寒极热轮着来，病毒肆掠，又没有好的吃住环境，能把儿子生下来都是大幸，更别说养到现在全家人付出了多少。
可是，这两年，她发现自己儿子经常会出现胸闷的情况，偶尔还喘不上气，全家人就这一个独苗苗了，只得紧着他的吃穿来，可是没有任何好转。
这不，上周儿子的胸闷再次发作时，女人就拿着全部的家当带儿子上医院看了，一检查才发现是先天性心脏病。
医生问了情况，知道她家没有这个病史后，告诉她可能是孕妇怀孕期间受到了细菌感染，导致孩子在生长发育过程中出现了先天性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