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以后可是要登基的,后宫怎么能容得下男人?任是哪个男人得了势不得搅和出一团乌烟瘴气。”
皇后抚了抚起伏的胸口:“真是造孽啊!”
“那就给他——”王成的话音止了,同时也明了,给他阉了再塞到太子身边,或者等太子登了基就给他阉了……
总之,太子好南风是个极其、特大的麻烦,但他又改不了,给皇后愁的头发都白了好多根。
其他的她尚能帮他解决,只这一条,让她这个一贯强势的母亲着实无可奈何。
“你说,那道长如何……不过,一切都要等到大婚以后再议,再说,万一他娶了云缨,就迷上她了也说不定。”
皇后将目标瞄到了杨烟身上,但转瞬又安慰自己,期盼儿子娶了太子妃后能回心转意。
而被他们正打主意到身上的小道长,此时尚无知无觉,在明仁宫中安安稳稳吃了早饭,又把张万宁开的药熬着喝了一副。
——
冷玉笙回到宫里时,杨烟一个人正端着碗蹲在后院的石凳上喝药。
本想跟她亲近亲近,但苦苦的中药味儿让他望而却步。
“知道你东西多,怎么连草药都能带进宫?宫里还能短了你的药吗?再说,你又怎么病了?”
冷玉笙离她三步停定,屏着呼吸问,然后又迅速挪远。
天知道他多么讨厌这药味,从小就讨厌,比讨厌皇宫还要讨厌。
“殿下不懂,这是张万宁开的方子。药草虽轻,情意千金,我就是捏着鼻子也得顿顿不落给它都灌完,才不负知己之谊啊。”
杨烟道,说着嗅了嗅碗里的药,差点呕了出来,只能当真捏着鼻子继续喝。
“张万宁?知己?你怎么又跟他扯一起去了?”
冷玉笙捕捉到了某些字眼,逼近了又问。
“这是我的私事,殿下管这么多干嘛?”
杨烟总觉得一些人与人之间的情意真的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才是你的私事,你怎能有这么多私事!本王必须管!”
冷玉笙急得团团转,说着上前欲夺杨烟的药碗。
杨烟把碗一丢,冷玉笙眼疾手快要去抓住,可下一瞬那碗不知被施了什么魔法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