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竟称晏思兰为“喳喳雀”,看来平时没少被她欺负。
现在这兄弟俩已经围上了晏思兰,在她耳边疯狂叫嚣杨烟教他们说的话了。
给那“喳喳雀”气得直跺脚又不能当人家爹娘的面揍孩子,只能无可奈何提前告辞坐马车落荒而逃。
而晏思兰坐上马车还不忘掀了帘子冲杨烟骂到:“死小子,给本姑娘等着!”
“姑娘慢走!”杨烟拱了拱手,也向她做了个鬼脸。
心里却不紧不慢地“切”了一声,得亏自己流离失所这些年收敛了性子,那只“喳喳雀”也不打听打听她小时候在定州的名声,能捉弄住她的估计还没出生。
她转身往湖边去,见魏凛松、苏可久和萧玉何三个男人正围坐在一块大毯子上。
毯上还置了一壶清酒,放了些炒花生、瓜子、核桃的吃食。
他们正饮着酒侃侃而谈着什么。
——
“此事有些怪,一是他虽性直,但却非苛刻小事之人。二是圣上……”
魏凛松手里把玩着个青瓷小瓶,此时正停顿轻嗅。
杨烟一眼便认出那是她的鼻香。
“圣上怎么了?”杨烟蹲到三人旁边,随手拾起一把花生,边剥皮边插嘴问。
“你去旁边玩儿吧,过来做什么?”
苏可久催她离开,俨然不想她加入男人间的交流。
“杨老板,不,叫‘老板’就见外了,杨兄弟一起喝两杯?”魏凛松却热情地邀杨烟同饮。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杨烟顺坡就下,完全没管苏可久的意愿,乐呵呵地席地坐到毯子对面草地上。
苏可久知她就这副我行我素的德性,又见那里没有毯子铺,便将外衫脱了递给她:“地上凉。”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杨烟的眉毛几乎挑到了头顶,萧玉何更是盯着他们一脸费解。
她又如何敢接这衣衫?
她只得放下手里花生,假模假样地推辞:“都是男人,不用这么讲究……不过,我也随身带着呢!”
说着一挥袖子,杨烟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小球,而小球向上一抛再接住一甩,一条白色布巾便凭空甩了出来。
她往身下一铺,拱手:“小戏法,各位见笑啦。”
“小兄弟随身到底带了多少东西?”萧玉何好奇,他本性爱玩,见了小把戏后更是玩心大发。
“嘿嘿!我可带了个杂货铺子。”
杨烟一乐,琢磨着在魏凛松面前是该献献宝的,便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白玉瓶,双手捧着给了魏凛松和萧玉何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