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满意点点头:“汝甚佳,可愿为张公义子否?”
陈元顿时一愣。
卧槽?
什么玩意?
让我当张让的义子?
这是怕我死的太慢吗?
这肯定是不能答应的啊。
可是如果太过生硬的拒绝,说不定就要得罪这些太监。
这些太监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行家里手,只需要在天子面前稍稍说几句话说,就能坏了你的好事。
所以,必须得委婉,得让这些太监觉得是自己不配才行。
想到这里,陈元心中有了主意。
陈元做惶恐状:“左公对元如此青眼有加,元惶恐之至,本应纳头就拜,以全左公美意,然,元,一介书生,三尺微命,寒门贱生,上无功绩耀家门,下无上德以立身,安敢为张公义子,如此岂非让张公蒙羞,左公为难,故此,元请辞,待将来元之品德功绩足以当之之时,必拜入张公门下,听从张公教诲,还请左公察之。”
陈元的求生欲这是已经拉满了,为了不被这些太监收为义子,生生的都说出来自己品德不佳的话来了。
左丰听了陈元的话,也觉得自己此举有些唐突了。
这义子可不是随便收着玩的,必须的慎重。
现在还不知道陈元的真实情况,如果自己让张常侍收了这小子为义子,万一以后出了差错,自己可是要吃刮落的。
所以,听到陈元请辞,左丰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此事以后再议吧。”
陈元心中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好家伙,这送钱送的差点把自己送进去,这闹的。
左丰叫来下人把箱子抬了下去,看着陈元俊秀的面庞,心中的念头再度滋长了起来。
左丰站起身来在陈元面前,尖锐的嗓子故作柔和的道:“子初,我观你神秀俊朗,才识不凡,我感觉我们二人一见如故,今夜可愿与我秉烛夜谈,同塌而眠?”
陈元这个时候心中终于骂开了。
卧槽尼玛!
死太监,贼心不死,居然还在打我身子的主意。
一想到这种恶心的事情,陈元心中直犯呕。
以莫大的毅力忍住了这种呕意,陈元面上带着笑容说到:“左公相邀,元甚喜之,本应与左公共抒心中意气,然老师有严令,每日功德不得落下,否则必受皮肉之苦,左公也不想让元被老师责罚吧,所以只能辜负左公美意了。”
左丰有些不高兴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老师是何人?”
陈元往上一拱手:“家师陈留蔡邕蔡伯喈。”
左丰一愣。
蔡邕?
太学祭酒。
本来还想强留陈元的他顿时没了这个心思。
因为蔡邕这老头,看着没啥权势,可是他是可以面见天子的,一旦让天子知道自己做的这事,自己肯定落不到好去。
可惜了,这么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无缘了。
左丰意兴阑珊的挥挥手:“既然有蔡祭酒严令,我就不多留你了,你走吧,我身体不适,就不远送了。”
说着,左丰就背过身去了。
陈元闻言如闻大赦:“如此,元告退。”
说完,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这才转身离去。